纪雀跟着那老师，直接进了西歌学院。</p>
一进去，就是一个广地，辽阔而宽广。</p>
中央，是一个女子的雕塑。</p>
她站在那里，看着每一个从院门外走进来的西歌学子。</p>
目光悲悯而坚定。</p>
那老师一边用玉简回着消息，一边带着纪雀往前而去。</p>
不一会儿，他放下了玉简。</p>
停了下来。</p>
纪雀也跟着停了下来。</p>
他回头，看向纪雀，“走近点儿。”</p>
纪雀靠近了他。</p>
老师闭眼，手里开始掐诀，念念有词。</p>
风起绕过，眨眼之间，周遭的一切都变了。</p>
两人站在了一处高楼之前。</p>
“跟我来。”那老师说道，先一步走进了楼中。</p>
这是完全陌生的地方，气息也是完全陌生的。</p>
不似之前一步一步走过，能察觉周身的气息。</p>
纪雀掏出了细杖，杵着细杖脚步缓慢地跟了上去。</p>
那老师回头，看到没跟上来的纪雀杵着拐杖步履缓慢，也没有催促。</p>
他等着她。</p>
然后绕过楼中挂满灯笼的长廊，站在了一处门前。</p>
上前，敲响了门。</p>
“进来。”里面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p>
老师推门。</p>
里面是一个很大的会议厅，长长的檀木桌，两侧站满了人。</p>
最尽头一端，是一个头发花白老者，精神矍铄，目光奕奕。</p>
高束的头发用木簪挽成髻，他的目光落在纪雀身上。</p>
带着探索和审视。</p>
长桌两侧站满的老师也侧头，目光无一例外，全部落在了纪雀的身上。</p>
带着好奇，和打量。</p>
其中还夹杂着或多或少的警惕。</p>
门外的女子站在那里，一身黑色的氅衣，脸上戴着一个铁皮面具遮盖着面容，神秘且疏离。</p>
若是纪雀能看到，她会看到面前所有的人，都穿着黑色的袍子。</p>
且每一个黑袍，都带着连衣帽，所以离开西歌学院的西歌人，都会拿起帽子盖上。</p>
遮住身体也遮住面容。</p>
除了黑袍的左胸上有西歌的徽纹，便再无能分辨出他们身份的地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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