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雀刚将身体烘烤好，冰冷的身子回暖。</p>
此时听到寂生南的要求，直接道，“要学就自己过来。”</p>
他当自己是大爷？收了钱是教他，又不是当他的狗，还指使上了。</p>
丫鬟想了想，转身回去。</p>
不一会儿，寂生南坐着轿子过来，站在屋门口看着简陋的屋子，眉头都皱到了一起，硬是下不了脚。</p>
纪雀不耐烦，“你到底学不学？不学就滚。”</p>
寂生南立刻点头，“学学学。”说着，他抬起了脚，想要走进去，悬在空中的脚却怎么也落不下。</p>
一脸嫌弃。</p>
纪雀的屋中的确很简陋，一架床，一套奇形怪状的桌椅，腿还缺了一角，用个破石头垫着呢。</p>
靠墙的柜子上面放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什么瓶瓶罐罐黑色梳子生锈的铁钩等等……又杂又不实用，屋子里的东西像极了从垃圾堆里捡的。</p>
唯一像点儿样子的，就是墙上挂着的烈焰图。</p>
只是那图都泛黄了，一看就是放了许久的老旧图画。</p>
屋中每一个东西，都散发着陈旧的古老感，腐朽的陈年旧物让寂生南嫌弃不已。</p>
且屋子里用的不是晶炭，甚至都不是普通的炭，而是木柴，满屋的烟，还直呛人。</p>
看着他纠结不已的模样，纪雀突然想到了什么。</p>
“要劳累我去你房间里上课也行，我有个条件。”</p>
闻言，寂生南悬在半空中的脚立刻就缩了回来。</p>
“你说！”他毫不客气地说道，“我一定做到！”</p>
“把你的符文大全给我看看。”纪雀漫不经心地说道，用火钳扒了扒火盆里的木柴。</p>
“那不行。”寂生南说完，就垫着脚尖走进了屋子里，脸色古怪，好像踩在这屋子的地上是踩到了屎上。</p>
那是被特意叮嘱不能外传的学习资料。</p>
说他只顾享受吧，又能突破舒适圈。若没有想到借钱，也是在这个小院子过着窘迫的生活。</p>
说他能吃苦吧，力所及范围内那是一丁点儿苦都不能多吃。</p>
甚至为了利己能损别人，若是他看不上眼的，生死都能是蝼蚁。</p>
光这一点，就足以让纪雀讨厌他。</p>
但收了晶石，换成银子可是十万两……只是教一张没有用的符而已。</p>
想到十万两，纪雀脸色好了很多。</p>
虽然讨厌，可收钱办事是职业道德。</p>
带着寂生南走到了桌案前坐下，拿出了朱砂和符纸。</p>
纪雀提笔就画出了那日的符。</p>
前后加起来不过一息的时间，落笔便成。</p>
“拿去学吧。”纪雀将画好的符纸放到了寂生南面前。</p>
寂生南看呆了。</p>
他们符师画一张符，要先沐浴焚香，在落笔之前还要再净手祈祷。</p>
一张符极难成，越难的符文越是如此。</p>
哪个比划歪了一点，或者画的时候心里有了一丁点儿杂念，最后都会功亏一篑，故而一张符成至少都是一日。</p>
越难的符，越久。</p>
高阶符文一张画一年半载的太常见了。</p>
也正是如此，所以符师难得，符也珍贵。</p>
看到纪雀落笔不过一眨眼就画成了符，寂生南惊得眼珠子都瞪圆了。</p>
“你耍我？”寂生南感觉自己被耍了。</p>
哪里有人这样画符的？</p>
寂生南后知后觉的觉得自己好像被忽悠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