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那个买家给的。”眉汁儿道。</p>
从前便常常有人来店里，买符也好，看风水跳大神也罢，没钱，就用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抵债。</p>
纪雀也习惯了。</p>
给什么石头她无所谓，给钱就行了。</p>
“以后我要在修习院里学习，等我学会了画符，我画了白天你就摆摊子卖，这样咱两还能有点收入。”</p>
“谁要是用这些破石头什么的换符，就赶走。”纪雀说道，手一扬就将手里的石头丢了出去，“只认钱，懂？”</p>
眉汁儿点头如捣蒜，“懂！”</p>
“不过姑娘，你不是学的巫觋吗？哪里学画符？”</p>
纪雀被眉汁儿点醒，嘴一撇，“没事，我到时候去偷学。”</p>
学费都交了，学习一下没问题吧。</p>
一切收拾好之后，纪雀看着家徒四壁的屋子，一个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唯一看起来顺眼的，就是墙壁上挂着的烈焰图。</p>
之前还剩下的朱砂符纸也是最劣质便宜的，且所剩无几。</p>
无他，来买东西的人都是穷人。</p>
没钱给，就用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抵债。现在屋子里的桌子椅子，甚至床帘碗筷都是别人抵债的。</p>
墙上的那副烈焰图，也是没钱给的人抵债的。</p>
就连挂着烈焰图的那根扎进墙壁里的钉子，都是抵债的。</p>
所以说她穷呢。</p>
哎。</p>
纪雀无奈地叹了一声，手撑到桌子上，忽而身子一趔趄。</p>
她低头，才看到这桌子缺了个腿……</p>
她左右找了找，没找到趁手的东西去垫桌脚，于是转身出去门外将刚才丢出去的石头又捡了回来，然后垫在了桌角。</p>
晃了晃桌子。</p>
正好，很平稳。</p>
收拾好之后，纪雀开始熬夜通宵画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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