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彻底底在家里当了三天的家猫，韩春明总算恢复了元气，去小卖店买了两块一瓶的好酒，带着下酒菜，直奔关老爷子的府邸。 “你小子终于舍得露面了。” 见了面关老爷子第一时间就把酒瓶子拿到手里，给自己美美地倒了一杯后，这才开始关心起了韩春明。 韩春明无奈，但还是说了自己的近况，然后…… 就看到了关老爷子手边的盒子，他直接拿了过来，打开一看，是一个珐琅彩小碗，背面写着【聚朋友】三个大字。 原来是这东西。 差点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宝贝，仔细想想，好像是在侯素娥手里，是不是…… “怎么，你见过这东西？” 关老爷子是个人精，他随眼一瞥，就从韩春明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嘿嘿，这个就容我给您卖个关子，以后您就知道了。” 把盒子盖住，韩春明陪老爷子喝了一顿酒，之后就溜达到了侯素娥家。 “春明大兄弟，好久不见了啊，听说你现在……” 侯素娥对韩春明地到来还是很高兴的，热情地招呼他进屋。 “娥姐，我大哥呢？” 提到自己男人，侯素娥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切都在不言中。 韩春明也知道这个话题不宜继续下去，他直截了当地问道： “娥姐，你手里是不是有三个珐琅彩小碗？” “珐琅彩小碗？”侯素娥疑惑道。 “嗯，之前是在侯爷手里，他说被你拿走了，三个颜色比较亮丽的小碗，底下写着字。” “噢，我知道了。” 这么描述侯素娥就知道了，打开自己橱柜，从里面掏出了三个何雨柱心心念念的小碗。 上面落着灰，看起来很久没清理了。 “这东西，盛不了多少水，不中用我，我拿回来就扔到柜子里了，要不是你说，我都想不起来了。” 这就是古董的悲哀。 落在不懂行的人手里，宝物蒙尘都是最轻的，说不定最后连个痕迹都不会留下来；而落在别有用心的人手里，结果只能四处漂流了。 “对，我要是的就是这三个小碗，姐，我出钱把它们买下来行不？” 韩春明轻轻地擦去上面的灰，显得极为小心。 还好，在侯素娥手里，它们没受到一点损伤。 “嘿，春明大兄弟，你这就是打我的脸了，之前你那么帮助我们家男人，这东西，就当我送给你了。” 侯素娥大方地说道。 但韩春明却直接从兜里拿出二十块钱，放到桌子上。 “娥姐，东西就当是我买了啊，钱你收着，我走了。” 小心的把三个小碗放到盒子里，韩春明直接闪身走人。 出了四合院，韩春明不由发出奸笑。 “破烂侯啊破烂侯，你没想到吧，钱货两清，就算是日后你想反悔，也晚喽，哈哈哈。” ………… 回到胡同里，韩春明刚好遇到了打酱油回来的苏萌，他四处看看，没人，直接把苏萌拉到了角落了，二话不说就亲了上去。 苏萌压根也不反抗，相反还很配合。 现在两人都有些食髓知味，对于亲亲这件事很是投入。 “你手里拿的什么？” 结束了正事，苏萌靠在他肩膀上问道。 “嘿嘿，从别人那拿来的三个小碗。” 苏萌点头，然后没有继续问下去，她对于这些古董物件没什么兴趣，而且，现在韩春明的手有些不规矩，她正在和对方的手作斗争，不让他轻易攀爬高峰。 但久守之下必有破绽，韩春明还是攻占了高地。 “春明，不要嘛。” “嘶……” 苏萌这么娇滴滴地撒娇，韩春明立刻感觉身子都酥了，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萌萌……萌萌。” 突然，苏奶奶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两人之前地温存，看到韩春明依旧不松手，苏萌只能低声说道：“我得回去了。” “那你亲我一口，我就让你走。” 面对韩春明的无奈，苏萌只能妥协，轻轻的在他唇边啄了一下，这才挣脱出来，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娇嗔一声：“色狼。” 然后快步跑到了苏奶奶身前，两人回了四合院。 对此，韩春明只能无奈地表示： 没办法，女朋友太漂亮了，他把持不住。 妥妥的渣男发言。 ………… 灯光下，韩春明取出三个小碗，依次放到桌子上。 “茶飘香，酒罢去，再回楼，嘿，现在就差老爷子手里的聚朋友了。 彩头艳丽，没有粉质感，色泽温润还不刺眼。” 小心地把它们放回盒子里，搁到抽屉里，韩春明收拾了一下，翻身上床。 第二天，韩春明从床上爬起，草草地洗漱了一下，拿着东西直奔老爷子家。 正巧，老爷子在听京剧呢。 “师父，给您看点好东西！” 打开盒子，关老爷子见到四个小碗后，瞬间直起了腰杆，怔怔地看着韩春明。 片刻后…… “徒儿，去给师父拿酒。” 韩春明拿着酒瓶回来的时候，四个小碗都倒扣在了桌子上。 关老爷子也盘腿坐在那里，沉默不语。 “哥儿四个终于又聚起了。” “徒儿，给师父满上。” “得嘞。” 韩春明挨个将小碗翻了过来，打开酒瓶，倒满了酒。 关老爷子满脸悲切，还夹杂着些许回忆，端起第一个酒碗说道：“德胜门的茶飘香兄弟，崇文门的聚朋友，现在端的就是你的绰号。 可惜，你走的太早了，哥们儿就替你喝了！” 满杯满饮，接着又倒扣在桌上。 “东直门的酒罢去，我一生中最敬重的老哥……” 照例又扣了回去。 韩春明见状端起了第三个碗。 “师父，这碗徒儿替你喝了，以后见到它一定想起您九门提督爷爷。” “朝阳门的再回楼……” 喝掉最后一滴酒，四个小碗都被扣到了桌子上，关老爷子满眼都是怀念。 今天再次看到这四个小碗，故人的面容依旧浮现在眼前，但却阴阳相隔，难以共同举杯。 接着，他给韩春明讲了这四个小碗的故事，韩春明听得很认真，也努力开导了老爷子，但效果不是很大。 最后，老爷子把四个碗都送给了他，让他好好保管，尤记得最后一句： 这既是责任，也是传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