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嗔了他一眼：“不是说好了不提吗？梅儿只是不喜念书，但她会织布裁衣，做饭煮茶，哪样不是拿得出手？上回亲手给你做了双鞋，你不是还夸了许久？女子会这些不比会认字要强？” </p>
“我也就这么一说，她不愿学我又没逼她，只是觉得哪怕不做学问，能认得字也很好。” </p>
“你呀，这些道理去跟你学生说去。” </p>
余氏这一辈子也不识字不也过来了？女孩子，把该会的学会，往后嫁了人才不会被婆家笑话，他们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会读书写字能填饱肚子不成？ </p>
当然锦宝肯学她也不会觉得不好，小姑娘年纪小，又早早地没了爹娘，能愿意学点什么是再好不过。 </p>
周先生亦是这样认为，因此偶尔见到游锦时，还会问一问她学的进度，然后便体会到了与安大夫一样的心情。 </p>
锦宝认字，几乎是学了就能记住，记住了就能用，如今居然连医书都可以自己看。 </p>
周先生……周先生不敢相信，谁家小孩子开蒙这样随意轻松？ </p>
他把游锦唤到身前考校，知道她已经在跟着游砚学《论语》，便从中挑了几篇来问，见她都能答得出来，眼睛里遗憾更甚。 </p>
她怎么就是个闺女！ </p>
她要是个男孩子，自己不就又能多一个得意门生？可惜，可惜啊！ </p>
游锦没有丝毫感触，两个哥哥们对她念书识字也没有半点意见，上回二哥去县城里卖了钱，还特意跑了趟书肆。 </p>
掌柜得知他想给家里进学的妹妹买书看，也只是讶异了一下，耐心地给他建议，他抱着选好的两本书像抱着两个宝贝，巴巴地回来送给游锦。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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