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太弱了。”乔安娜轻而易举地化解了他的力量，“你们幼儿园怎么教的格斗？怪不得数据那么差！”</p>
“嗷呜！”费曼咆哮着，再出拳。</p>
“不行！”</p>
“弱爆了！”</p>
“出去丢你爸的脸！”</p>
半小时后，费曼累瘫在院子草坪上吭哧吭哧喘气。</p>
阚明远将他捡起来，往清洁仓里一扔，“自己洗澡。”</p>
洗香香之后的费曼才回到主卧，见萧朗正在光屏上看晚间新闻。</p>
费曼主动坐到他腿边，昂着头说：“爸爸，能商量一件事情吗？”</p>
小脸挂着严肃表情的费曼难得一见，萧朗关闭了光屏，以示尊重，“什么事？”</p>
“幼儿园要举办运动会了，我们跟别的幼儿园的小朋友要比赛。</p>
但是乔安娜阿姨说，我们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是'战五渣'，虽然我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应该不是说我们很厉害……</p>
总之，我觉得靠鲍勃老师，我们估计得完蛋……”费曼开始絮絮叨叨。</p>
虽然萧朗觉得这孩子的语言能力发展得很不错，仍然忍不住打断了他，“说重点。”</p>
“我想让你来我们幼儿园当教练。”费曼乖巧地把手放在膝盖上，星星眼恳求道。</p>
“不可能。”萧朗果断拒绝了。</p>
小孩子，一个就够烦人的，还要面对一堆？</p>
“爸爸……”费曼还在做垂死挣扎。</p>
萧朗冷酷无情：“收声，该睡觉了。”</p>
请求被拒绝了，也没有睡前故事。</p>
费曼在自己的小床上躺下了，第一次背对着萧朗的大床。</p>
他默默地掉眼泪，打湿了柔软的枕头。不能被爸爸发现他哭了，不然又要被骂“不够坚强”。</p>
萧朗关了灯。</p>
在地星上，能接收到月星反射过来的太阳光。</p>
房间里不是纯黑，隐隐透进来的光，让夜视能力极强的萧朗看得清清楚楚——</p>
费曼的小肩膀一耸一耸。</p>
还有压得很低的抽泣声。</p>
又在哭，臭小子。</p>
半夜，萧朗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p>
然后小小的身影爬下床，没穿拖鞋就出了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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