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气氛忽然凝重

“你那个小兄弟挺有意思。依我看，家主说不定最喜欢他。”</p>

“牧万晓天生通灵，卜筮资质非同寻常。他特意为我说话，或许有其他原因。”牧真沉吟道，“本来我没打算一定当这个司仪。毕竟他们训练一年，没功劳也有苦劳。但现在，我是非当不可了。”</p>

“这次得算巧中巧，诅咒恰好中和。否则你出不了屋子，大概也没法重新得意了。”</p>

“我没有得意，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p>

牧真一拂袖子，率直往问星坛走。这回他熟练了，走几步就停下，侧脸示意苍厘跟上，“歇好了吧。”</p>

“没有。”苍厘揉着手腕，还是动了，“要加一笔伤筋动骨费。”</p>

牧真当然不信：“你伤在何处。”</p>

“慌什么。”苍厘稳步与他擦肩，“我只想问问，你之前为何要帮牧开兰。”</p>

牧真未想他会问这个，稍加思索，和盘托出：“阿兰是我表妹。她从小过得很苦。此次与沙雅联姻的本不是她，但该去的那个耍诈，最后不得已换人，她就成了替罪羊。”</p>

“你们天雍好好的，为何要与沙雅联姻？”</p>

“谁知道家主想什么……挑谁不好，偏偏是沙雅王！”</p>

你得庆幸不是罗舍王。苍厘颔首，“耍诈的是牧雨煌？”</p>

“你没见过，叫做牧尔蓉，算是阿兰的妹妹。从小体弱多病，没牧雨煌这么活蹦乱跳，但实在坏透了心。”牧真义形于色，“这些年阿兰受了太多苦，我都没帮到，替嫁这事太过分，怎么说都得帮一把。”</p>

两人无声对视一眼，牧真由不得嗔怪：“但拜你所赐，计划失败，她还是沦落到沙雅了。”</p>

“听你这么说，去沙雅反是对她好。”苍厘淡淡道，“你若不能时刻帮她，便是害她。再在天雍待下去，她的性命属实难保。”</p>

“你就不能想点好事？”</p>

“我想的好事，是你能在天黑前整理完毕。”苍厘瞧了瞧近在咫尺的悬长石梯，“要是有时间，我还想去山下走走。”</p>

牧真望上一瞬，出乎他意料道：“那我尽快。”</p>

这人动作还真的就快了。他一面登梯，头也不回道：“今天春分，川边夜市有采春会，确实可以去走走。”</p>

第25章 气氛忽然凝重</p>

天刚擦黑的时候，方才家宴上负责张罗的总管亲自来坛下寻牧真。</p>

男人眉头深蹙，沉沉道了句：“出事了。”便示意两个与自己同来。</p>

也算走走。苍厘想，发现是朝着万古塔的方向去时，不由疑惑。</p>

塔出事了？</p>

到地方一看，好嘛，一个人浑身是血地穿在塔顶上，看样子已经死透了。塔檐琉璃角从他心窝子里斜刺出来，做了个无情夺魂钩。这么看过去，那人右手被折成个朝上的姿势，定定指着塔刹宝珠，好似有什么未尽之言亟待出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