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逸晨和黑虎回去后,就直接去了书房。 “具体是什么情况?” 赵逸晨一甩衣袍,坐在椅子上问道。 黑虎站在他的对面,恭敬道:“主子,听说郑宏的三姨娘,是南凌国的奸细。是有人向二皇子揭发,二皇子又禀报给了皇上。 这段时间,皇上派人暗中调查了此事,连郑将军也牵扯其中,而且证据确凿。 今夜也是二皇子派人去郑府抄家的,郑府上下全都被捕入狱了。听说这也是皇上的意思。” “那是当然,这么大的事情,父皇不点头,二皇兄怎么敢擅自作主! 只是,二皇兄今日还和我们一起参加了杨老夫人的寿宴,没想到暗中竟然办成了这么大一件事情!倒是一点风声都没透露出来呢!” “主子,郑将军这个人,只是性子鲁莽了些,但属下觉得他应该不会叛国的。 三年前和南凌国的那场战役,郑将军是主子的副将。当时,郑将军不知道杀了多少南凌国士兵,还斩杀了对方的两个将领。 那次战争以后,郑将军就一直待在京城,怎么可能和南凌国暗中勾结?” 赵逸晨却并不这么想,他说道:“可他那个三姨娘,就是从班师回朝的途中被他救下的,说不定还真的有问题。郑宏受其蒙蔽,被牵连在内,只能怪他自己识人不清。” 经赵逸晨这么一提醒,黑虎才想起来,那次战争结束后,他们在回程的途中,遇到了一个浑身是伤的女子,说是已经三天没吃饭了,想和他们讨要一口吃的。 当时,那个女子是直奔赵逸晨来的,哭着求赵逸晨可怜可怜她。 赵逸晨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绕过那女人就走了,只吩咐让黑虎去解决。 黑虎给了那女人两张饼,就让她赶紧离开。 谁知道这一幕正好被郑宏看到了! 郑宏那个时候身上的伤还没好,只能拄着拐杖走路。 郑宏指责黑虎太没有同情心,还自掏腰包给了那个女人几两碎银子。 黑虎本就不愿意管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他的职责是保护主子。一看郑宏出面了,他就干脆把事情交给郑宏去解决,自己赶紧溜了。 谁知道第二天,那个女人就变成了郑宏的贴身丫鬟,专门负责照顾他的起居。 当时,郑宏的身上有伤,的确需要有个人细心照顾,赵逸晨便没有多说什么。 况且,郑宏的身份摆在那儿,赵逸晨不至于连这种事也要管! 后来,郑宏把那个女人带回了京城。再后来,那个女人就成了郑宏的三姨娘。 “主子,您的意思是郑将军引狼入室,才害了他全家?” “难道不是吗?我也承认郑将军骁勇善战,但轻易信人也是大忌。” “郑将军可是太子的人,不知道太子知道了这件事情,会怎么做?” “事已至此,想必大皇兄暂时也做不了什么。” “在下猜想,大皇子很快就会找主子商议此事的。” “嗯。” 显然赵逸晨也是这么想的。 主仆俩猜得没错,翌日一早,太子就派了人过来,叫赵逸晨到太子府去议事。 赵逸晨原打算先安排人去趟客栈,把沈清浅接到他的府里,但转念一想,沈清浅若是来了,他不在府上也不合适。 于是又改变了主意,决定和太子商量完事情后,亲自去接。 沈清浅一早起来,打算吃过早膳后,就带着刘书瑶和英子出门逛街去。 刘书瑶刚到京城,沈清浅是一定要带着她出去逛逛的,看看京城的风土人情,再买些喜欢的东西。 至于英子,因为这两天心情不好,话都不怎么说了。沈清浅也想带她出去散散心。 她们出门的时候,沈清风和张生也要跟着一起去。 于是五个人就一起出门了。三个姑娘走在前面,两个男人跟在后面,充当着护花使者。 几人来到京城的东大街,这里属于商业街。道路很宽,两边都是商铺,卖什么的都有。 铺子的门前,还有一个又一个的小摊贩,卖各种小吃,小摆件等等。 无论在什么时候,逛街都是女人的最爱,购物则是能让女人忘却烦恼的最好方法。 很快,三个姑娘就逛得不亦乐乎,买了一大堆的东西。 沈清风和张生帮她们拎东西,似乎也乐在其中。 楚府,刘玉瑶端坐在梳妆台前,身后的丫鬟将一支金光闪闪的朱钗插在她的发髻上。 “小姐,您今天戴这支珠钗可以吗?” 刘玉瑶对着镜子照了照,又拿起首饰盒中的一支金布摇,说道:“这支布摇也戴上吧!” 丫鬟照做,又把布摇给她戴在了另一边的发髻上。 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个嬷嬷,对着刘玉瑶腑了腑身,说道:“玉瑶小姐,马车已经候在大门口了,夫人让您快些出去。” “好,我正好准备好了,现在就走。” 刘玉瑶看到是楚夫人身边的袁嬷嬷,赶紧含笑答应着。 袁嬷嬷把话带到就转身离开了。 刘玉瑶重新整理了一下衣衫,才带着两个丫鬟走了出去。 楚府大门口,停放着两辆豪华马车。楚夫人带着两个嬷嬷站在马车的旁边。 楚夫人依旧是一身素雅的穿着,但难掩她贵夫人的气质。 刘玉瑶见到她,赶紧屈膝行礼:“见过母亲,让母亲久等了。” 楚夫人面无表情地说道:“好了,起来吧!今天出门是为了给你置办嫁妆,早些出去可以多挑选挑选!” “好的,多谢母亲。” 刘玉瑶起身,同时也抬起了头。 楚夫人这才看清了她的妆容,实在是…艳俗! 楚夫人嫌弃地皱了皱眉,没有再多说什么,带着两个嬷嬷上了前面的马车。 刘玉瑶带着两个丫鬟坐上了后面那辆马车。 前面的马车里,袁嬷嬷对楚夫人说道:“夫人,置办嫁妆这件事情交给管家去办就好了,您何必要亲自去呢?” 楚夫人叹了口气,说道:“这次庆元的事情全凭了老爷帮忙,才息事宁人的。老爷既然这么在乎这个女儿,我便投其所好,对他这个女儿上心一点,想必老爷应该也会高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