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地主看到这种情况,猜到刘玉瑶怕是遇人不淑,受到了什么牵连。 他直接来到了姚县令的面前,给姚县令行了一礼,然后用讨好的语气说道:“大人,里边那个正是小女,不知草民能不能先带她回去。” 姚县令看了眼神闪躲的刘玉瑶一眼,说道:“不行,她现在需要跟我们去衙门走一趟,等事情查清楚了,若是与她无关,才可以离开!” 刘夫人一听就急了,刘玉瑶可是她宠在心尖上的女儿,怎么能去衙门那种地方?还不得坏了名声? 思及此,她赶忙跪下来,给姚县令磕了个头,央求道:“大人,我们家玉瑶一向乖巧懂事,绝对不会做出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这里面定有什么误会,求大人不要带她去衙门。” 听到这话,刚刚冲到房间里的那些官兵,都有些嗤之以鼻,个个都露出嘲讽的表情。 “哼!” 姚县令冷哼一声,不悦道:“你的意思是本大人胡乱抓人了?” 刘地主一看姚县令这个态度,心知今日想轻易带走刘玉瑶是不可能的了。 他不等刘夫人说话,就赶紧陪着笑道:“大人息怒,既然大人需要调查,我们自当配合,不过,求大人能应允我们陪同小女一起去衙门。” 姚县令想了想,既然是他们的女儿,一起去趟衙门也没什么的。 如果刘玉瑶真的和这件事情有关,当面让他们看清楚,也好让他们死心,免得事后再来烦他,于是便点头答应了。 姚县令留了一队人马,继续在街上寻找陈大人,其他人则随他一起回了衙门。 回到衙门后,姚县令也不敢耽搁,就开始连夜审问乔佩文。 直至升堂,乔佩文才得知,原来姚县令口中的钦差大人,正是被他扔到红香院的小白脸! 得知这个消息,乔佩文也是震惊的。 不过,他虽然嚣张,虽然霸道,虽然心狠手辣,但却不傻。 心知他这次是闯了大祸,即使有他在京城的大伯撑腰,怕是事情也有些棘手了。 乔佩文眼珠子转了转,伸手指向跪在一旁的刘玉瑶,说道:“是她,是刘玉瑶怂恿我的,让我抓了那个小白…,钦差大人和那个女人,把他们送到红香院的。” 刘玉瑶的脖子缩了缩,她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想想乔佩文在岚雅居的禽兽行为,刘玉瑶就恨透了乔佩文。 这会儿,乔佩文又想把责任全部推给她!刘玉瑶自然不会承认,替乔佩文背黑锅。 她摇着头说道:“不是的,大人,这事跟民女没有关系,民女什么都不知道。” 姚县令的目光又看向乔佩文,显然也有些不相信他的话。乔佩文是什么人他还是清楚的,怎会听从一个女子的摆布! 乔佩文眼神凌俐地盯着刘玉瑶,怒道:“贱人,我被你害死了,你还敢说不是因为你?” 紧接着他又看向姚县令道:“大人,是刘玉瑶下午来乔府找我,怂恿我去喜羊羊火锅店抓人的。 这一点乔府的下人都能作证,大人一问便知。 后来,有一个女人冒出来,把我们抓的人放跑了。我的人便和那个女人打了起来,正巧钦差大人路过,出面阻止我们,于是双方又打了起来。 又是刘玉瑶给我出主意,让我把那女人和钦差大人都抓了,送去红香院。 大人,我误抓了钦差大人,自知有错,但所有的事情都是受到了刘玉瑶的蛊惑,还请大人从轻发落。” 刘玉瑶听到这话,面色一白,立马显出了心虚之色。因为这件事的确是事实,经不起查。 姚县令审案无数,一看这情形,就知道乔佩文所言十之八九是真的。 只是,这件事怎么又和喜羊羊火锅店扯上关系了呢? 刘地主和刘书瑶听到乔佩文的话,也是一脸的诧异。刘玉瑶带着乔佩文去喜羊羊火锅店抓人?抓什么人?为何要怂恿乔佩文去抓人呢? 不过,这里是公堂,他们心中再有疑虑,也不敢当面发问。 实际上,不管是否有人怂恿,事情是乔佩文做下的,罪责自然在乔佩文。 不过,姚县令还是存在私心的。他既想给陈世俊的人一个交待,又不想把乔家给得罪死了,就想着找一个替罪羔羊。 刘玉瑶若是能担一部罪责,那么乔佩文这边的责罚自然能轻一些。 于是他开口问道:“刘玉瑶,乔佩文说的可是真的?” 刘玉瑶眼神闪躲,低着头说道:“大人,民女今日的确找过乔佩文。不过,民女只是无心之举,民女也不知道那位是钦差大人呀!” 姚县令又看向乔佩文问道:“乔佩文,你刚刚说,刘玉瑶怂恿你去喜羊羊火锅店抓人,抓什么人?她又为何让你去抓人?” 乔佩文道:“回大人,几个月前,乔府逃出去一个丫鬟,名叫王可儿,我之前一直想将其抓回来,只是苦于寻不到人。 今日,刘玉瑶来到乔府,告诉我王可儿现在在喜羊羊火锅店做工,说要带着我去把王可儿给抓回来。” 听到这话,刘书瑶像是被雷劈了一般,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 怪不得,刘玉瑶最近总是叫上她往火锅店里跑,而且每次去都向沈秀秀打听王可儿的消息。 原来如此!刘玉瑶,还真是她的好姐姐呢! 刘书瑶只觉得心底一阵悲凉,自从她和沈清风定了亲,很多人都说,是沈清风走了狗屎运,高攀了她。 而她此刻却觉得,是她配不上沈清风才对! 沈清风从未从她的身上得到过什么,相反的,沈清风花了比别人家高出十倍的彩礼,现在,还受到了她的连累! 刘玉瑶苦笑着闭了闭眼,暗暗在心中发誓,从今往后,刘玉瑶再不是她的姐姐。 刘地主也是直皱眉,他实在有些不明白这个大女儿的心思。 就算她再厌恶沈家人,可又不是让她嫁给沈清风,有必要这么处心积虑地害人吗?最后还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只有刘夫人,她才不管刘玉瑶做的对不对,她只关心刘玉瑶有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