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些不断在强调过程的人，不是失败者就是在放烟雾弹。</p>
许呈亨现在只要他的儿子康复，至于是中医治疗康复还是西医治疗康复，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p>
许元征往后退了一步，恭敬道：“董事长要是没有别的吩咐，我……”</p>
他刚说到一半，剩下的话就被塞进太平洋深处，因为许呈亨转动身体了。</p>
许呈亨拉回锁在儿子身上的目光，慢慢转过身，“明天晚上八点，我要在六号楼审讯他。”</p>
许元征没有第一时间回话，而是抬起左手看了一下那漆黑的表盘。</p>
“董事长，明天晚上有……”</p>
许呈亨说完又转过身子，看向他的儿子。</p>
许元征又一次话只说到一半，不过他面色如常，干脆利落地转身走进黑暗中。</p>
光明里的丁白伸了个懒腰，舒缓久坐带来的僵直，麻利地关上电脑，最后起身将九盏白炽灯关掉。</p>
一时间，整个世界犹如消失在丁白眼前，奇怪的是他眯起了眼睛，犹如受到强光攻击一般。</p>
他先是朝着窗户的方向走了两步，然后又转向沙发的位置。</p>
一般情况，他如果加夜班，这处会客的沙发便是休息的位置，直到别人来打卡上班，他才会打卡离开公司。</p>
“熄灯了，要睡觉了？”</p>
李方军的话像是汇报，又像是问询。</p>
“睡觉？”</p>
明元泰站起身，将脑袋凑到屏幕前，一扫之前的疲态。</p>
“你还觉得他没问题吗？”</p>
李方军也是皱起眉头，他有些想不明白，深夜睡觉怎么就有问题了？</p>
很快，明元泰就给了他提示——一处关着的玻璃门。</p>
“门没关！”</p>
“会不会是他忘了？”</p>
“一个独自在几百平的空间里，深更半夜，而且不关门……”</p>
李方军不再开口反驳，目光不断地在几块屏幕上游走，上面赫然是天域策划公司内部的画面。</p>
丁白当然不是忘了，因为此时的他睡意全无，脑海中不断地浮现着诡异的文字和那张漆黑的牌子，最后定格在白云舒的身影上。</p>
“那些标注是真的，那么阎王令应该也是真的，而且还是它带来的。”</p>
“悠悠应该处于危险中！”</p>
“那个司机的命寿能够改变，那么其他人的也应该可以改变。如果能够增加……”</p>
“不对，现在的关键是找到增加的办法。”</p>
就算是没有掺杂爱情，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积累下来的情感也足以让丁白不愿做任何不好的假设。</p>
“办法……”</p>
丁白脑海中回想起那两个神秘的声音，眼睛一亮，仿佛抓住了什么。</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