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齐胤烁几乎日日遇到刺杀,以前有齐胤尧在,能抵挡住大半。 后来齐胤尧暴走了,他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算是重新站了起来。 可他依旧要齐胤尧,在他的眼里,齐胤尧只能是他的私人物品,就算有一天不想要了,那也是他开口。 齐胤尧凭什么可以自己消失?而不经过他的同意? 所以他千里迢迢去了北地,想要将人带回来。 最后人也确实回来了,只是人疯了。 叶乔闻言心头一沉:“疯了什么意思?好好的人怎么会疯?” 李三贼眉鼠眼的捂了捂嘴,“接连杀了好几个三皇子妾室,闹得满城皆知,这不是疯了还是什么?” 叶乔反问他:“疯了的人还分什么妾室不妾室的?疯子不是应该六亲不认吗?” 李三顿了顿,突然觉得叶乔说得有几分道理。 叶乔催促他继续讲,“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后来就没消息了,听说疯子被关了起来,自然就消沉下去了。 叶乔见问得差不多了,让东木放了李三,“管好自己的嘴!” 李三起身,忙不迭的点头,表示知晓,快速离开了。 东木捡起了李三遗落的匕首跟了上去。 李三回了住处,许多人跟他打招呼,他嘴角扯开一抹笑容,“本来以为会没命的, 到底是妇人之仁啊。” 他进了自己的房间,心头有些得意。但很快,他心头一痛,就见到了心脏上插着自己的匕首。 东木在一旁看着他咽气了才离开。 叶乔等着东木回来才开始吩咐,“明日换一家客栈,马匹也想办法过一下明路。 明日去打探他今日说得这些。” 翌日一早,几人退了房重新找了一家客栈,离之前那里稍远,但也还算干净。 之后分散到城里各个酒楼探听消息。下午几人又在一家酒楼碰了头,他们到处喝了一上午的茶水,此刻都有些喝不下了。 几人陆续汇总了消息,燕楼的人在这边开的是一个小铺子,卖点杂货一类的。 毕竟是别国国都,没有足够的实力以前自然是低调为主。 叶乔上午去开铺子的地方看了一眼,也和周边的商户打听了一番。 周边的人不明所以,只说这家铺子是一个月前关门的,也没有遇到掌柜的,不清楚关门的原因。 一个月,已经出事了这么久,叶乔是真有些担心瘦猴他们了,希望他们机灵的躲了起来。 外面能探听到的消息大都是道听途说,叶乔打算夜里去齐胤尧的府邸走一趟。 听说他这次回来以后,大齐皇帝给他开了府,也不再是那个需要躲在三皇子身后的影子了。 这一切本来是他应得的,说起来却像是恩赐一样。 七皇子府邸。 齐胤尧被锁在阴暗的地牢里,两条锁链穿透了他的琵琶骨,身上的衣物早就被血浸透,面色苍白,气息微弱。 齐胤烁带着自己的暗卫,看着坐在地上的齐胤尧笑的一脸开心:“七弟啊,你知道吗?你在乎的那个人来了” 他故意不说完,看着齐胤尧的反应。 齐胤尧心头微惊,却是一动不动,也不想开口。 齐胤烁以为他不信,“她刚进城,我的人就发现她了,她还带了四个护卫呢。” 齐胤烁靠近齐胤尧,伸出手指在齐胤尧的伤口上重重的捻了捻,直到看到鲜血渗了出来,齐胤尧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他才高兴地松开了手。 一旁的暗卫递上了早就准备好的手帕给他擦干净手指。 “只要你认错,好好的待在我的身边,我就原谅你。”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齐胤尧,语气充满施舍。 齐胤尧喉管发出低低地笑声,听着不似人类。 “你们总叫我认错,我错在哪里了?”声音嘶哑,带着暮气。 齐胤烁已经习惯了他这个样子,没了兴致。 “既然你不认错,那我就抓她过来,陪着你如何?你得不到的人,我帮你得到。” 他丢下手帕,对地牢的守卫吩咐道:“看好他。” 齐胤尧抬起头看着他离开,眼里是化不开的浓烈恨意。 这是他的王府,而他在自己王府的地牢,府里全是别人的人,他甚至都不想费心都有哪些势力的人。 他想躺下,可肩胛上的链条牵动着骨头,让她没法躺着,真的好疼啊,他有些不想坚持了。 叶乔带着四人摸进了七皇子府邸后就兵分几路。 她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今天见不到阿奴,也不能让手下的人出事。 几人分开没多久,东南西北就发现了不对,一个烟花炸响,叶乔就知道不好了。 她立马沿着来时的路撤退,但很快就被一群人围住了。 齐胤烁锦衣华服,这次没有易容,叶乔看清了他的脸,和阿奴一点都不像。 他看到叶乔阴鸷的脸上也涌起了笑意,拍拍手从人后走了出出来:“我和七弟可是等你很久了。” 叶乔一脸肃容地盯着他,心里猜测自己有几分制服他的把握,上次他好像没有动手,说不定 齐胤烁似乎猜出了她的意图,“你不是想见七弟吗?我带你去见他。” 有这么好心?叶乔自是不信,不过形势如此,她收了刀。 有人在前面带路,剩下的阻断了叶乔接触齐胤烁的可能,一行人往地牢的方向而去。 越走越偏,叶乔心里的不安逐渐加深,正当她想弄点动静逃跑之际,几人到了一处假山处。 一名侍卫上前扭动了一块山石,假山分开两侧,露出了一条通往地下的通道。 叶乔停下了脚步,“为何会在地下?这不是阿七皇子的府邸吗?” 齐胤烁转头对着叶乔笑了笑,“是啊,七弟就在下面呢,你害怕了吗?” 他说完就下去了,叶乔跟了上去。事到如今,已经没有退路了。 昏暗的通道里充斥着腐朽的味道,每隔几步,便有一盏昏黄的烛火摇曳。烛火的光芒在昏暗中摇曳,投下斑驳陆离的影子,随着风轻轻摆动,如同鬼魅般在墙壁上舞蹈。 四周的空气似乎凝固成了实质,沉甸甸地压在叶乔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