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嗅到死亡的味道，化蛇踉跄地爬起身，虽未张嘴，却有尖细粗砺的声音响起。</p>
“你在干什么！”</p>
“你到底想做什么？找死吗？”</p>
“让我回去！外面可是有一位真正的正仙刃兵！”</p>
“你不放我回去对抗他，等【寒月】的精气耗尽，你北昭府里的大小崽子们都得死！”</p>
化蛇额上的竖瞳时而变大，时而缩小，像成了精似的扭动，凸起。</p>
不远处的地上，两条小蛇正缠着弯月刃，使劲咬来咬去，要不是刃边上若隐若现的牙印，和蛇鳞破裂渗出的血迹，只叫人觉得它们是在玩耍。</p>
咔巴，伴随一声细小的脆声，其中短的弯月刃被咬下米粒大小的缺口来。</p>
化蛇陡然发出一声尖叫，两道月刃瞬间冲上天空，狂乱地舞动，试图甩下些什么。</p>
终于一条小蛇从半空跌落，正巧被一位提着鸟笼的年轻人接住。</p>
它嘴里还叼着米粒大小的战利品，得意洋洋地爬上年轻人的脑袋，冲着一个两鬓微白的中年男人摇头摆尾。</p>
厉九川手臂微扬，刻血剑尖斜指化蛇头颅。</p>
“别杀它。”中年男子摇了摇头，正欲说话。</p>
厉九川突然手臂往前一捅，刻血顿时刺穿了化蛇的竖瞳，穿过脑袋，直直地插到地里去。</p>
“你……”中年男子张了张嘴，又苦笑叹道，“我还以为白帝子能与人沟通……”</p>
“你是人么？”瞥了他一眼，厉九川反问道，“中土正仙【奢比尸】万止桥，听说你家帝子正在西金做客？”</p>
话还未说完，化蛇头颅的竖瞳已然干瘪消失，两轮弯月陡然光芒大放。</p>
这秽种挣脱了束缚，神念归兵。</p>
是以月刃为喙，乌翅遮天蔽日，白嘴红足，精卫之像再现世间！它发出一声嘶哑的唳叫，正仙威压碾落四方。</p>
原本应是火炬般的苍白双目，现在却阴惨惨一片幽绿，如同磷火燃烧，森然发寒。</p>
“罢！罢！高低是要动手。”</p>
中年男子大袖一挥，“雨生。”</p>
年轻人闻言迅速掀开笼布，两条琉璃小蛇见状立即钻了进去，他也肋下生翼，长翅一展立即远远飞走。</p>
下一刻，竹笼瞬间撑爆，黑布叶崩得碎烂。</p>
两条如金似铁的巨蛇蜿蜒爬出，双目嵌白玉眼，颌生钢锥利齿，层层鳞片好似青金覆盖，碾过的地面都如同被犁过，压出深辙纹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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