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岳平？”</p>
厉九川的声音很平稳，也不似询问，只是淡漠没有情绪的重复，他另一只手里抖出烟海书卷，与面前的枯瘦男子进行对比。</p>
末了，他收起东西，继续道，“你得死。”</p>
骷髅男人沉默片刻，“你是谁？”</p>
“祝涅。”</p>
“西金祝氏……你们找到自己的帝君了？”他语气里透着无穷无尽的落寞和失望。</p>
厉九川并不答话，只是五指泛起致命的金白光芒。</p>
“我们无冤无仇。”</p>
“堂堂帝君，不至于为了别人做事吧？”</p>
男人挣动锁链，发出长长的，细碎的响声，“请你来的主家只想要我头颅吗？还是和水德有关？”</p>
“你……”</p>
“再有十息，你就可以挣脱出来了吧？”厉九川突然打断他。</p>
男人停止了动作，沉默半晌道，“不错。”</p>
厉九川两指搭在面甲上，作思索状，“我问你一些人的下落，你每回答一个，我就给你一息时间。”</p>
“请说。”</p>
“天上那颗巨眼是你的？”</p>
“什么？”男人神情不解，似乎一点都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巨眼？你是说天上还有一颗眼睛？”</p>
厉九川仔细地看着他，这个人无论是眼神还是情绪，都流露出真正疑惑的味道，看来漳岳平确实和天上的巨眼无关。</p>
这么说，那个眼睛……</p>
于是他换了个问题，“爻嬷嬷在哪里？”</p>
“爻叁吗？”男人干枯的面孔扭出些许褶皱，看见白帝子眼里猩红光芒大盛，他立即道，“在玄璃潭。”</p>
“黄岐在哪儿？”</p>
“在苍冥山。”</p>
“虎蛟十三呢？”</p>
“他是谁？不清楚……不过除了詹台九和玄十大人而外，其他人都在玄鸦山了。”</p>
一个异种，并不值得漳岳平记住他。</p>
“这么说，你们所有的玄天信徒，都在玄鸦山？在你脚下的洞窟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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