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琥，双火炎，王虎琥。”红眉毛转过头，两颗大板牙微微闪光，“你呢？”</p>
“祝涅，白帝祝氏的祝，涅盘的涅。”</p>
“白帝？霸气！”红眉毛比了比大拇指，扭头不见了踪迹。</p>
厉九川还在思索这家伙怎么消失的时候，苗姜已是大步流星地走了回来。</p>
“怎么还不睡？”苍老的面孔在星光下显得有些僵冷，连衣摆带起的风声都藏着几分肃杀。</p>
“看见门开着，就出来看看。”厉九川转身往屋里去。</p>
“等等。”</p>
苗姜喊住他，丢出一物，“遇上危险的时候，吹这个。”</p>
厉九川接在手里，发现是只铜黄色的哨子，想必是苗姜许下某种承诺，才这般周全地护着自己。</p>
谦恭送退了苗姜，厉九川拿着哨子把玩半天，才顺手拴在裤带上。</p>
一夜无眠，次日天光才亮，浑厚有力的钟声就穿透了重重屋舍。</p>
厉九川换了衣裳走出门，只见周围房子里陆陆续续走出孩童，乍一看也得有上百人。</p>
他们都穿着黄色小衫，唯独厉九川这排屋子的主人穿着白衣，一共是六个孩子，五男一女。</p>
黄衫们看见白衣时，都会下意识避开，一副恭恭敬敬，甚至唯唯诺诺的姿态，而看见厉九川这个新来的人时，他们又窃窃私语，有些谄媚，有些则带着明显的不怀好意。</p>
莫非自己和其他白衣不同？</p>
厉九川看了看其他白衣，无非就是比他年纪大几岁，也没有什么不一样。</p>
等到众孩童围在湖畔，几个同样穿白衫的大人们终于出现。</p>
三男三女，分别是一个少年、张师长以及苗姜，一个少女、一个带面纱的女人，一个老妪。</p>
苗姜先令众孩童规矩站好，白衣在最前面，每人都有一套桌椅，黄杉们都席地坐在后面，背靠湖水。</p>
接着老妪和他都拿出一本发黄的古籍，依照上面的文字念起来，他们每念一句，下面的孩童就跟着念一句。</p>
“今受天罪，为你我之过，愿帝慈悲，悯怀……敬香奉禄，洗去罪孽……”</p>
絮絮叨叨念了小半个时辰，众人这才停下来。</p>
厉九川支着脑袋听他们说完全部祷词，连嘴皮都没动过。</p>
虽然没听明白这敬的是哪位神灵，哪位帝君，但这必然是祈神词，里面涉及三个对象，分别是祈神者、司祭、神，已经完成了整个祭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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