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整个胸膛就像炸鳞的蛇皮，青蓝色的鳞片密密麻麻从他皮肉中翻出，迅速蔓延到他下颌和腿根，又被即使回涌的猲狙之力阻止了污秽，鳞片混合着血肉掉落，猲四六塌陷的胸口也在猲狙之力下重新隆起！</p>
“为什么不用你的传承污秽他？”空中突兀响起一个青年的声音。</p>
猲四六浑身剧痛难忍，麻痒难当，在胸骨断裂和腑脏重伤的痛楚在猲狙之力的治愈下变成了剧痛和巨痒，即使如此，他还是凭借惊人的毅力克制住这痛苦，扫视周围是否出现别的传承者。</p>
没有出现多余的人，但对面的厉九川似乎凭空拔高了一截个子，看上去像十五六岁的少年。</p>
他依旧是一双漆黑的眼睛，不过并未对自己产生污秽。</p>
“你不在【冥】中，亦不曾得到玄冥的承认，我污秽他，也污秽你。”少年缓缓开口，但显然不是跟猲四六说话。</p>
“你在跟谁说话？”猲四六发现他的眼睛不会污秽自己后，胆气也回来些许。</p>
“无论跟谁说，反正不是跟你。”</p>
少年淡漠开口，而空中同时响起青年的声音，两人声音同时叠在一起，就像从一个人嘴里说出两道声音。</p>
“一体双魂？”猲四六突然明白了什么，“难怪你身上能有两个传承！”</p>
“错了。”</p>
这次说话的只是少年，“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我允许冉遗存在，它就能存在。”</p>
他腰间的冉遗刺青亮起，澎湃的水德灵源兴奋地涌动，一点青芒宛如霓虹，撞上对手的瞬间一触即收。</p>
猲四六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p>
能容忍其他传承存在的，只有神祗本身。</p>
此刻，他被厉九川捏着颈子，悬在半空，而面前的少年身形缓缓升高，骨骼发出咯咯的响声，如同传说中使用了缩骨术的人一点点复原。</p>
待身形彻底不动时，他呈现出来一副青年的面貌。</p>
如果半空中有面镜子，厉九川就会发现，他此时的模样和梦中的玄十一毫无差别。</p>
上衫早已碎裂倒是不影响什么，但小裤已经被青年矫健的肌肉撑破，放在联邦活生生就一个裸奔男。</p>
“你……你一直在隐藏……”猲四六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他原本恶狼般的绿瞳变得十分尖锐，传承的光华如针芒般外溢，在上位传承种的威慑下，他的传承种出现了混乱，甚至开始噬主。</p>
“隐藏自己的成年模样？”青年接过他未说完的话，“你又错了，这不过是厉家人的遗病，世代传承同一传承种的世家，他们习性也会和传承种变得越来越相似。冉遗成年前都是幼态，成年后便可随意转换。以成年姿态吞噬那颗传承度足有七十的水德遗玉，你才不会爆体而亡。”</p>
这就是玄十一那句话的意义。</p>
他讲述得如此详细，看似是在跟猲四六对话，实则在说给“自己”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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