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脸色苍白,茫然抬头看向围观人群。 太后看着她眼眶微红,心里暗自得意。 呵呵,这就承受不了吗? 到底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承受能力也就这样了。 “太子妃不进去看看吗?”太后笑着问道。 “不不了,我怀着身孕,就不凑热闹了。”苏暖声音沙哑,语气带着鼻音。 太后伸手端起茶抿了一口:“太子妃,哀家看你脸色苍白,是心里不舒服吗?” 下一刻,苏暖脸上的眼泪大颗大颗砸下,看得太后心里一阵舒爽。 她冷哼一声道:“太子妃,你应该大度一点,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更何况是太子!” 荣嬷嬷站在太后身边,看着哭的伤心的苏暖,眼里全是鄙夷。 小草站在苏暖身后,紧紧握着拳头,恨得牙痒痒。 这两个该死的老虔婆,现在就使劲得瑟吧,一会儿让你哭个够。 宁嬷嬷不屑的瞥了一眼荣嬷嬷,等到真相揭开时,相信两人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 “荣嬷嬷,你去看看,怎么进去这么久了还没有出来,莫不是太子还没有完事?”太后催促道。 荣嬷嬷闻讯,脚步匆匆地迈向内室,眉宇间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得意之色。 此刻,她心中暗忖,且看苏暖以后还如何嚣张。 待贺兰踏入太子府,凭借其倾城之姿与非凡才智,定能在府中稳固地位,步步高升。 假以时日,若太子荣登大宝,贺兰岂止是一宫之主,其位势必将更加显赫,乃至问鼎后位亦非不可能。 在荣嬷嬷眼中,贺兰与苏暖相较,简直是云泥之别,贺兰之优秀,远非苏暖所能及。 她相信,假以时日,太子的心会深深地系于贺兰身上。 待到太后千秋之后,凭借她与贺兰之间非同寻常的情谊,她或许能继续留在贺兰身旁,侍奉左右,这份殊荣,或将远超今日伴随太后左右的荣光,其风光无限,更胜往昔。 荣嬷嬷心中所念,愈发澎湃激荡,她的眼眸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她的心中,仿佛已经勾勒出一片充满希望与美好的天地,正缓缓向她敞开大门。 荣嬷嬷屏气凝神,一步步往里面走,只是她刚进入殿内 ,就发现了几个呆滞的宫女。 因为心慌,她差点绊倒,定睛一看,是一只黑色的鞋子。 她低着头,看向这只鞋子,虽然是男子鞋子,可这好像宫中内侍的鞋子 。 而且,太子的鞋子一般都是月白色的上面绣着金线。 如果她没记错,太子今天正是穿着一袭月白色锦袍和月白色锦靴。 而且太子的衣着,无论是从做工还是布料,那都是最上等的,岂是这种粗鄙之物能比? 这双靴子,无论是做工款式颜色,还是绣工纹理,都不可能是太子所有物。 荣嬷嬷的目光,又扫向了地上散落的男子衣袍上,太监的衣服? 荣嬷嬷的心里忐忑不安,瞳孔微微一颤,眸底掠过一丝惊慌。 她的心砰砰狂跳,捂着胸口呢喃道:“这……这不是真的?……” 荣嬷嬷心中一惊,快步上前查看,只见床上的男子并非太子,而是两个陌生的太监。 而贺兰则赤裸着身体,昏迷不醒地躺在一旁。 荣嬷嬷顿时傻眼了,她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幕。 她惊得失声嚎了起来:“熬怎么会是这样?怎么可能这样?” 然后,她脚步后退着踉跄了一下,一屁股狠狠跌坐在了地上。 她瞪大双眼,满眼的不可思议,瞳孔仿佛在这一刻扩张到了极致,整个人愣在原地,半晌都未能从那份震惊中回过神来。 完了……完了……她刚刚到底看到了什么? 太后娘娘所做的这一切,都完了啊! 荣嬷嬷怔愣了好大一会,她摇着头,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快步走出大殿。 太后见她如此模样,心里暗自得意,这老婆子居然演的这么好? 你瞧瞧这失魂落魄的模样,演的实在太好了 ,她十分满意! 只是,荣嬷嬷快步靠近太后,眼眶通红的来到太后耳边,低语了几句。 太后得知消息后,气得差点晕倒,一双眼睛里满是震惊与无助。 荣嬷嬷见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趴在地上额头不断磕头,身体颤抖着告饶。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后怒斥道。 “太后息怒,老奴也不知道啊。”荣嬷嬷此刻已经是万念俱灰,只能不停的跪地求饶。 此时,苏暖走进来说道:“看来有人想算计太子,却弄巧成拙了。”她看着荣嬷嬷,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太后紧紧盯着她,她不相信苏暖提前知道她的计划,凭什么认定事情失败了。 皇后站起身来到苏暖身边说道:“荣嬷嬷,事情如何你且说来听听,不然就让大伙儿进去看看也行” 皇后这话有些诛心来,毕竟刚才太后和荣嬷嬷,口口声声说里面的人是太子与贺兰。 可眼下荣嬷嬷的反应,可不像是太子与贺兰。 突然,恰在这时,南宫承带着裴东来和韩少聪从外面走了进来。 走在前面的南宫承和裴东来,还在有说有笑,看见苏暖时,赶紧快步上前。 “夫人,母后,祖母,你们这是在做甚?”他给皇后和太后行完礼,好奇的打量四周。 苏暖笑着把前因后果跟他说了一遍。 南宫承十分不赞同的看向太后说道:“祖母这是对孙儿我有多大的怨气,居然能够这么心安理得的冤枉我,太后娘娘是不是还想借此机会,撸了我的太子之位送给王叔?” 太后瞪大眼睛,看着质问自己的太子,半天没回过神来。 直到荣嬷嬷拉了拉她的衣角,她猛然反应过来,指着南宫承:“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什么时候离开偏殿的?” 太后见状,心知此事必有蹊跷,她紧紧拽着荣嬷嬷的头发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刚刚进去看见了什么?贺兰呢?太子不是应该在贺兰床上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荣嬷嬷被太后粗鲁的动作,疼得眼泪汪汪,可她不敢哭,只能赶紧安慰道:“太后,你别气坏了身体!” 太后犹如一头择人而噬的狮子,眼神凶狠道:“给哀家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