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好奇,南宫哲为什么要这么做?”纪霜见她疑惑,开口问道。 “嗯,什么深仇大恨?让他连自己的颜面都不要了,也要如此疯狂的报复傅文熙?”苏暖十分不解。 “据说她给南宫哲下蛊了,南宫哲现在半死不活躺在床上!”纪霜一脸幸灾乐祸。 “而且,听说她还把沈清肚子里的孩子弄没了,沈清大出血,差点就死了,啧啧啧,这女人狠起来还真的可怕!”纪霜感慨道。 “因果循环,谁又能说她谁对谁错呢?” “不是我今天叫你一起是因为,因为我听说沈夫人昨天拉了几条敖犬,说是要让傅文熙好好享受一番”纪霜脸颊绯红 ,偷偷四处打量,压低声音说道。 苏暖听得目瞪口呆,这这 这后面发生什么了,只能全凭猜测了,总之这简直就是酷刑了。 “我听说沈夫人进去,过了一个时辰后才出来!”纪霜继续丢炸弹。 听得苏暖简直叹为观止,只能说没有她做不到的,没有你想不到的。 不过这傅文熙的命还真是硬,这样了都没死! 不得不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苏暖想着四皇子他们此刻也无暇顾及自己,就跟着晋王妃出了宫。 北街准备是一些混混,地痞流氓 涉黑人员住的地方,这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两人都带上了幕笠,从头到脚遮得严严实实。 两人身边都跟着六个护卫,暗地里都带着自家的暗卫。 破败的院子里,污秽不堪,这个时候大部分乞丐混混都不在,剩下为数不多的乞丐,都在角落里睡觉。 看见他们进来,角落里的乞丐,全都睁开眼望向她们。 “都出去,我们主子有话要说!”护卫们威胁道。 苏暖不太理解,纪霜为什么还要来见傅文熙? 二人推开门,一股恶心的气味呛得苏暖眼泪都出来了。 一张破烂的木床上, 躺着一个破破烂烂衣不蔽体的女人,她头发乱糟糟,脸上红肿,身上全都是被凌虐后的痕迹。 苏暖注意到了她手上脚上的镣铐,两条腿就那样搭在床沿外 听到脚步声,女人习惯性的说了一句:“来吧,想要就快点!” 女人的声音干哑,仿佛已经很久没有喝过水了。 苏暖看着满是脏污的床单和地面,站在原地没有上前。 “不好意思,我对你不感兴趣!”画面实在有些辣眼睛,苏暖敛眉。 “抱歉,我也不感兴趣!”纪霜继续跟着道。 “你们,是过来看我笑话的吗?”傅文熙动了动身体,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别误会,我们没有那个爱好!”苏暖立即解释道。 “你们傅家居然没有帮你?”纪霜感慨道。 “帮我?他们怕是恨不得我早死,免得给他们丢脸!”傅文熙声音满是凄凉。 “为什么不自杀,你这样活着”苏暖皱眉问道。 “哈哈哈,自杀,我为什么要自杀,我痛苦一天,他南宫哲也痛苦一天,我生不如死,他也是一样生不如死,再说,他现在不敢杀我,我们身上有同命蛊,我死了他也活不了,他现在给我灌了药,不就是想让我生不如死吗?”傅文熙笑得癫狂,混浊的眼睛变得通红。 傅文熙恨得眼睛通红,语气不咸不淡道:“你们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苏暖见她这样,转头看向纪霜。 “我们想知道,傅家和南宫哲的勾结证据!”纪霜压低声音说道。 “你不必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今天这样,难道不想报复回去吗?莫不是你对傅家还有什么念想不成?”纪霜嘲讽道。 傅文熙嗤笑一声,说道:“纪霜,有时候我真的很讨厌你,你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骄傲的像个公主,而我们却费尽心思,得到的也只是你瞧不上的!” 纪霜轻笑着说道:“那是你们太贪心了,我只是想找一个能陪我白头到老的人,而你们要的是权力,心有所求,则处处贪着,必有求不得之苦;若无所求,则无诸苦!” “你有今天,完全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不必把怨恨推到别人身上!” 傅文熙眼泪不断滚落:“是啊,是我想要的太多了!” “有所求必有所累,无所求亦无所谓,人都有执念,但不能执迷不悟!”苏暖也出声道。 “我愿意把证据交给你们,但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傅文熙冷笑道。 “事到如今,有什么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苏暖直言道。 “我要淑妃一起给我陪葬!”傅文熙紧紧盯着苏暖。 “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 “你不是苏暖,我见过她,她和你不一样!”傅文熙突然激动道。 “呵呵,你的话让我觉得荒谬,你没有经历过我的绝望,又怎么能体会到我的心酸,” 苏暖觉得有些无趣道:“你就是这样用你的思维去猜测别人,所以才会败的这么彻底,又怎么知道我之前不过也是装的呢?” 傅文熙满心怀疑和不甘,此刻却也一句话说不出来。 “说说吧,东西在哪里?” 苏暖不想跟她废话,刚刚解释这么多,也是不想让她继续乱说。 这个时代最喜欢怪力乱神,要是别人利用这点来攻击她,对她也会造成无尽的困扰。 “东西我放在胡桃身上了,你们只要派人找到她,就能得到你们想要的东西!”傅文熙语气淡淡,说完就躺下继续休息了。 “走吧,这里实在不是人呆的地方!”纪霜皱眉道。 “嗯!” 二人快步推开门,离开了这间令人作呕的房间。 她们刚出来,几个乞丐就冲了进去,里面顿时传来了傅文熙疯狂的叫骂声:“南宫哲你负了我,你负了我,我要你不得好死,陪我一起下地狱,哈哈哈哈” “你说她这又是何必呢?明知道南宫哲就是那样的人,还以为他会守着她一人?”纪霜感慨道。 “有的女人就是那么自以为是,总觉得自己会是海渣男的最后归宿,会为了她收心,全心全意爱她一人,却不知,那就是渣男每次惯用的伎俩!” 纪霜闻言一怔,觉得苏暖的话很有道理。 二人没有回头,快步离开了这乌烟瘴气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