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抬眸,就看见苏柔急得脸都白了。 也不知道苏柔给南宫哲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到现在还在护着她。 苏柔其实心里紧张的要死。 男人都爱面子,尤其是南宫哲这样的皇家子弟,若是因为她,今天受了折辱 她简直不敢想下去,到时候他会怎样对待自己? 自己的仇还没有报,怎么能看着苏暖逍遥快活? “裴大人,这件事情我确实是冤枉的,还请你为我做主!”苏柔眼眶微红,声音哽咽道。 “是不是冤枉,一会儿问清楚再说吧!”裴东来睨了她一眼。 南宫哲这会儿也看出来了,裴东来对苏柔的印象不好。 苏柔他还用得着,同时又不想得罪裴东来。 裴东来可是镇国公唯一的嫡孙,也是当今太后的侄孙。 当今太后,是镇国公的姐姐,是裴东来的姑奶奶,他的份量很足,而且裴东来还富甲天下。 他曾经多次想要和裴东来搞好关系,都被他不冷不热的拒绝了。 他一直独来独往,跟谁都保持距离! 南宫哲越想越烦,没想到苏柔会搞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不等他想出办法应对,珍宝阁的所有伙计都已经全部到来了。 裴东来一一扫过伙计,浑身散发着压迫感,让所有伙计都不敢抬头。 南宫哲见此,心里已经放弃了苏柔,他不能为了苏柔冒险得罪裴东来。 反正苏柔又无处可去,只能依附自己。 裴东来声音冷冷道:“你们刚才都在店里,可有看到首饰盒是怎么摔碎的?” 珍宝阁很大,但是应该会有伙计留意门口进来的客人,所以一定会有目击者。 晴儿站在四皇子身后,脸上一点担忧也不见,在她看来,裴东来一定查不出事情的真相。 而且,就算有人看见了,也不会有人蠢得敢得罪四皇子。 “郡王!”一个瘦小的年轻伙计站了出来。 所有人都看向他,不知道他会说出怎样的实情来。 伙计跪坐在地:“我刚才在门口的货架前擦灰尘,看见这两位姑娘进来,正准备上前招呼,就看见她们朝着这位姑娘和公子的方向走去。 我以为他们是想看掌柜手里的首饰,于是站在远处看着,就看见那位姑娘用手肘撞了柜台前的姑娘! 紧接着,就看见柜台前的姑娘身体前倾,传来盒子落地的声音!” “你在说谎,你既然一开始就看见了,为什么不早点站出来?”晴儿立即站出来质疑道。 伙计跪伏在地:“来这里的客人都是官宦之家,那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得罪得起的,之前有个伙计站出来说了实话,第二天就被人杀死在了巷子里! 我刚刚不敢说,是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而且东家来了,我不敢再隐瞒实情。” 晴儿气的脸色铁青:“” 苏柔也变得脸色苍白:“” 南宫哲抬眸看向伙计:“你刚刚在哪个位置擦灰尘?“ 见他怀疑,裴东来让伙计现场还原。 进门后的左右两边都放了一颗发财树,伙计刚好站在左边发财树后面,所以才没有被苏柔和晴儿看见。 但是伙计的位置却能把他们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 晴儿捏紧手中的帕子,十分恼怒,裴东来宁愿帮助外人,也不顾忌四殿下的颜面。 她刚想站出来为自家殿下打抱不平,就被南宫哲拉住了。 苏柔见南宫哲并没有想要帮她的意思,急得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我没有撞她,我真的没有撞她!” 裴东来冷笑道:“所以呢?你觉得是本少卿冤枉了你?” “没有,民女不敢!”苏柔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看起来像极了被强权压迫的弱女子。 “东来,此事想来是个误会,不如这样,这三万两我来替她赔偿!”南宫哲出声道。 他今天要是不把苏柔救下来,往后府里还有谁敢给他卖命? 苏暖闻言,立即站起身,大声反驳道:“哪来的误会?苏柔干出的哪件事是误会,我与易王大婚之夜她和易王意图将我打杀,还当着我尸体的面颠鸾倒凤,后来又三番四次给我下毒,断我口粮,这一件件一桩桩,哪一件不是她干的?” 所有人全部看向跪在地上的苏柔,天啊,他们听到了什么? 南宫哲却十分兴奋,南宫易这么喜欢苏柔,苏柔肯定知道他不少机密。 南宫承心疼的捏了捏苏暖的小手,安抚着她。 裴东来站起身道:“阿哲既然愿意赔偿,那就拿出三万两来吧!” 裴东来看向苏暖,看她还有什么要求? 苏暖摇摇头,她能怎么办,当然是原谅了! 以她对人性的了解,苏柔肯定还会卷土重来的。 留着她可以恶心南宫易,让他体会一下被心上人背叛的感觉。 所以,暂时还不能摁死她,要让她继续搅风搅雨。 唉,裴东来这种玉树临风,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不知道以后会便宜那个姑娘? 南宫哲见没有异议,立即让晴儿扶起苏柔,匆匆离开了珍宝阁。 裴东来走到门口,高声提醒:“记得早日将三万两银票送来!” 南宫哲闻言一个趔趄,差点绊倒。 店里的伙计散去,珍宝阁恢复平静。 裴东来疑惑问道:“苏柔三番两次害你,你为什么要放过她?” “她现在可是四殿下的人,我一个平民,可得罪不起四殿下!”苏暖叹口气道。 “你这话说的,狗都不信!” “你信就行了啊!”苏暖笑眯眯道:“不过今天还要多谢你,你刚刚威风八面的样子好帅!” “咳咳,你身边有这尊大佛在,我就算不来也能解决!”裴东来连忙摆摆手。 “那不一样,太子殿下不方便出手,还得是你才行!”苏暖摇了摇头。 裴东来被她逗的脸红,看见南宫承的眼神 ,笑着说道:“今天让你受委屈了,店里的东西你随便挑两件,就当是我的赔礼!” 南宫哲三人回到楚王府,晴儿给他倒上一壶茶,小声道:“王爷,郡王今天怎么会管这样的小事?” 裴东来,他平时连朝堂都不怎么去,今天却管这事,南宫哲觉得很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