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祸扯唇一笑,“不然呢?” “噢!那我找错人了!”苏典典长舒一口气,“我找的是这粉红楼花魁桑祸,麻烦小哥带我去见她。” 桑祸用研究的眼神看她,“我就是桑祸呀…” “不可能!”苏典典完全不信,“花魁怎么可能会是个男的,而且哪儿有男艳鬼?” 讲道理,艳鬼应该都是漂亮女子吧? 应该……对吧? 苏典典开始有点不太自信。 桑祸唇畔荡漾着笑容:“艳鬼和花魁,怎么就不能是男的呢?” 那有就有吧…… 苏典典有点尴尬,她干笑道:“既然是你是男的,那确实不能接鬼尊这单…他会赌气宰了你。” “我这就去找艳羞,让她给我换个人选。” “你,找花魁是要接待鬼尊?”桑祸笑容渐缓。 “对啊对啊,我就是想帮他证明一下,他不软他很行。” “这事儿事关他声誉,可不能马虎,你有什么好推荐吗?” 桑祸看着她喋喋不休的嘴,直接欺身上前就挨了上去。 可他还没触到那唇,苏典典就已经提前识破他的意图。 苏典典直接推开他,恨不能暴退三百步。 可身后就是墙,已经是退无可退。 她指着桑祸的鼻子,“干嘛!你干嘛!我给你说啊!你别乱来啊!帽子叔叔会抓你的!而且我有洁癖!” 桑祸眼神受伤,“苏典,你在羞辱我?” 苏典典急声辩解:“谁有空羞辱你?我又不知道你是个男鬼,要早知道,肯定不会让你去陪陆渐嘛!” 说着说着她发现不对劲,“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苏典,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桑祸撩起搭在胸前那缕长发放在指间绕。 “当初你追本公子时,可是耐着性子,连开了一百零八道门来见本公子。” “如今,不过开了十八道门,就生气恼火了。” “停!你等会儿。”苏典典抬手阻止桑祸继续往下说。 桑祸不再言语后,她才得空在脑子里疯狂翻阅系统留下的前夫哥资料。 艳鬼桑祸…桑……桑……桑祸! 苏典典咽了口唾沫,还真有这么一号前夫哥。 资料里说,前身在青楼遇见攻略目标桑祸,直接上赶着要嫁给他。 可烟花地,哪儿有真情? 不为所动的桑祸为甩开纠缠,干脆告诉前身他艳鬼的身份。 可为了完成攻略任务,前身说话比鬼还不靠谱。 她立即就抱着桑祸深情演讲,直言是人是鬼有什么关系,只要有爱就能破万难。 为表诚意,她还砸下一座灵石矿要给桑祸赎身。 在花言巧语和实际行动的攻势下,艳鬼桑祸成功坠入爱河。 一人一鬼在青楼中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楼中所有妓子都对桑祸羡慕嫉妒恨。 可这种羡慕只持续到婚礼当日,桑祸很快成为笑话。 前半夜还当众许诺会爱他永生永世的女人,后半夜就给他下了鬼迷药。 没错,前身熟练地留下休书跑路了。 看完关于桑祸的资料,苏典典恨得牙痒痒。 前身这个龟孙!可真会玩儿啊。 为了完成系统任务,怕每天不是在撩男人,就是在举行婚礼的路上吧? 这是什么时间管理大师? 苏典典真想把她揪回来爆捶一顿。 眼瞅着桑祸步步逼近。 苏典典只能接连后退,边退边尬笑:“呵呵呵,那个,我说我不是苏典,那信吗?” 桑祸眸子半眯,意思很明显,你看我信吗? “呵呵……”苏典典唇角微抽,“我就知道,你们都不信。” “你们?”桑祸又上前一步,将她压在墙上,“还有谁?” 还有谁…… 那就海了去了。 苏典典掰着指头开始数:“陆渐、四季荒、镇命、沈长恨、玄青、白潮……” 她每数一个,桑祸唇畔的笑容就加深一分。 直到她看着他说:“哦哦,再加上你,你也不信。” “苏典,很好,你好得很。”桑祸脸上笑容不减,“你别告诉我,这些都是你勾搭的男人。” 苏典典摇摇头:“不是。” 闻言,桑祸放心的眼神还没完全浮现,就听苏典典道:“也不全是男人,还有男鬼。” 她说完,就想钻出桑祸的胳肢窝。 可这时候她才发现,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红绫。 红绫像有生命般,从上至下将她捆了个结结实实。 “桑祸,你想干什么?想报仇?”苏典典眼神清澈,半点儿没有惧怕的意思。 说到底,她怕什么呢? 无非两种结果嘛。 要么桑祸手段高明,直接杀掉她,她得偿所愿回到祖国大地。 要么桑祸杀不掉她,她再感受一下他震惊的眼神。 “报仇?自然是要的。”桑祸边说边将她拦腰抱起,朝重重白纱中走去。 苏典典泰然自若:“给你提个真诚的建议,你要是想杀我,最好第一次出手就用上最强绝杀,我这人,超难杀的。” 桑祸垂眉看她,唇边满是笑容,却未有言语。 苏典典还在喋喋不休:“你要是想吃我呢,最少先杀再煮,生啃显得不太文明。” 在她叽里呱啦的同时,人已经被桑祸扔到柔软的床榻上。 沾床的瞬间,脑子里立刻冒出个念头。 泥马,这煞笔该不会也要补什么洞房吧? 这群前夫哥都疯了吗?怎么一个个都喜欢洞房? 都怪前身那祸害,每次都是完成婚礼就立刻丢下休书跑路。 三天,再有三天她就能如愿回家,可不能在这种节骨眼上吃大亏。 苏典典像蛆一样在床榻上拱来拱去,“要杀就杀,别搞先羞辱再取命这一套啊!” 桑祸居高临下看着她,唇畔的笑容逐渐收敛:“苏典,本公子要你心甘情愿和本公子洞房。” “绝无此种可能!”苏典典怒了,“就算你用药,我也绝不会不会屈服的。” 桑祸弯着腰,逐渐靠近她:“苏典你莫不是忘记了,我是艳鬼桑祸,艳鬼怎么会用药呢?” “艳鬼本身,就是一剂猛药啊。” 床榻周围的白纱被风吹起,桑祸那身红衣不知何时也变得轻薄起来。 要遭! 苏典典猛地闭上眼睛。 不看不看,不能看,看了会长针眼。 祖国母亲,快派帽子叔叔救救她这个可怜巴巴的小女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