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到只剩亵衣时,苏典典有点不好意思地看向无月。 “月月大美女,我南方人,不太习惯当众脱衣……要不……麻烦你和龙婆都背过身去?” 无月颔首:“好。” 他和龙婆都背过身去。 龙婆暗地里传音问他:“谷主,您肩膀上好像有个东西……” 无月不语,只侧目剐她一眼,然后默默收起肩膀上那东西, 这时候,龙婆才惊觉,刚才趴在自家谷主肩膀上的,是专用于窥探的蜻蜓奴。 谷主他……竟然还有这种心思? 看来回去后得禀告大司祭,谷主他动了春心。 苏典典进入浴桶,开开心心地洗刷刷起来。 真舒服啊……如果洗完就能去嘎,那可真是太美妙啦。 可惜,天不遂人愿,陆渐偏偏跑去闭关去了。 没关系,华夏儿女最宝贵的精神是什么? 耐力,绝对的耐力。 一想到只要见到陆渐就能成功嘎回老家,苏典典忍不住哼起歌来。 嗯?后背有点痒痒。 从上面伸手,洗不到。 从腰侧往上伸手,也洗不到。 苏典典不好意思地喊:“月月大美女,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搓个背?” 无月身体微僵,应了句:“好……” 就在他要转身时,房门忽然被人踹开,四道身影冲进门来。 “娘子姐姐!” “娘子娘子娘子!” 白潮和沈长恨率先跑到浴桶边…… ”娘子姐姐,你在……做什么?”白潮白皙的脸蛋上,浮出些许红晕。 沈长恨更是直接眼睛发红起来。 凎! 苏典典黑着脸,径直将铁铲变大,一人赏一铲子。 两人直接被拍倒在地,鼻血横流。 玄青早在发现屋里情况不对后就转身不再看,所以没挨铁铲拍打。 无月闪身挡在浴桶前,“房间我布有结界,你们几位,怎么闯进来的?” 蹲在地上的白潮昂着脸,天真地问:“结界?有这种东西吗?小恨恨一脚就把门踹开了呀。” 沈长恨边揩鼻血边往浴桶边爬:“娘子娘子,小恨恨也要洗香香……” 无月挡住他,两人目光相迎,火花四溅。 “男女授受不亲,几位还是先出去吧。”无月轻蹙着眉头这样说。 龙婆在一边撇嘴,说得跟您不是男的一样。 她是真没看出来,自家谷主,还是这种奸猾之辈呢。 一顿鸡飞狗跳之后,苏典典总算安全地从浴桶里爬出来穿上干净衣服。 她站在铜镜前左看看右看看,忍不住夸赞:“龙婆,你眼光真不错。” 老话说得好,要想俏,得一身孝。 这层层白色轻纱裁制的衣裳,是真漂亮。 臭美好半天后,苏典典重新躺回床榻上冲旁边的无月招手:“月月大美女,快来一起休息。” 白潮从侧房冒出头来:“娘子姐姐,潮儿也要一起休息。” “去去去,你们几个趁早离开城主府,别在这里裹乱。”苏典典冲他摆了摆手。 等她见到陆渐,就能去嘎。 到时候要是这群前夫哥在场,肯定会生出许多麻烦。 可他们跟牛皮糖似的,怎么都撕不开。 算了算了,先睡觉,一切等睡醒再说。 真好……很快就能回家了…… 思绪飘飞间,苏典典顺利进入梦乡。 躺在她身侧的无月偏过头,静静望着她。 侧房里,躺在地上的白潮问盘腿而坐的玄青:“玄青玄青,你说娘子姐姐为啥非要来这个无妄城叻?” 玄青眼皮都懒得抬一下,随口就答:“祸害之所以是祸害,就是因为她足够能祸害人。” 顿了顿,他又道:“指不准,这里也有和她牵扯颇深的男人。” “你胡说!”白潮嘟起嘴,“娘子姐姐才不是那种人。” “你确定。”玄青抬起眼皮,懒懒地看看睁着眼睛睡觉的沈长恨,又看看白潮…… 他开始数数:“一个两个,三个……” “呜呜呜……”白潮咬着衣袖呜呜哭起来,“娘子姐姐要被分成三份吗?” 被吵醒的沈长恨偏头看他:“闭嘴。” 房间中陷入绝对的安静…… 可忽然,有弱弱的阴风顺着窗户钻入房中。 无月和侧房里的白潮几人同时掀开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