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典典一句话说完,沈贺林脸都绿了。 冤枉人也不带这么冤枉的啊! 他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就打结,“不是……老,老祖宗……我没有。” 苏典典俩手擦眼泪,抽抽搭搭道:“我明明一开始就告诉你,我是你祖宗奶奶,可你却……却……呜呜呜……” “不是!”沈贺林急眼,俩爪子在前面胡乱一通摇晃,却讲不出解释的话。 憋了好半天后,他才终于急声吐话:“我怎么可能看上你这种渣滓?老祖宗,她诬陷我!” 沈长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这是……瞧不上我夫君的眼光?觉得我配不上他?” 苏典典望着沈长恨,一双杏眼里有泪,将落未落。 女人,果然是天生的演员。 她忍不住在心里夸赞自己,戏真特么好。 “你放屁!”沈贺林急得骂脏话,可迎接他的是老祖宗赏的大耳刮子。 “啪!”他抱着猪头脸缩在一旁。 简直被打怕了。 要知道,他可是元婴中期修为。 寻常攻击根本不会有什么感觉。 可老祖宗随随便便一记耳光,就叫他骨髓都在痛。 最可怕的是,这种痛并不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他把一张憨厚的猪头脸转向苏典典,哀求道:“姑奶奶,我求你咯,放过我吧,我哪儿敢纳您做通房啊。” 苏典典险些被他这可怜模样逗笑,掐了掐大腿才终于憋住笑,又顺便挤出两滴泪来。 “啪!”沈贺林又挨了一记耳光。 不是,又为啥打他啊? 他想哭。 “叫祖宗奶奶。”沈长恨终于开口。 沈贺林挪动膝盖,正对着苏典典,重重叩首:“祖宗奶奶,您大人大量,求您跟老祖宗解释解释吧。” 她解释个毛线。 苏典典悄悄翻了个白眼,又故意擦了擦眼泪。 “夫君,我知道你是舍不得罚你这好重孙,几个耳光我也认了。” 说着,她看向沈贺林,露出又惧怕又委屈的目光。 “行,你没有欺负我,没有想纳我为妾,都是我冤枉你,行了吧?” 沈贺林脸皮抽搐地望着她。 不是,活祖宗您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呢。 他啥也不想解释了。 爱咋咋滴吧。 苏典典抬头,隐约在沈长恨唇角瞥见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上来。”他的声音并无太多情绪。 苏典典提起裙子小跑上去。 他朝她敞开怀抱,示意她抱他。 抱就抱,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苏典典闭着眼,像撞墙似地直接撞进沈长恨怀里。 “你说,你要怎么罚他,才会解恨?”沈长恨出言询问。 这话的意思,苏典典理解得很透彻。 沈长恨可以惩罚沈贺林,但绝不可能要他性命。 她眼珠子一转,“那……那先罚他给祖宗奶奶我做顿饭,我……” “啊!”苏典典话未说完,脖子再次被掐住。 麻蛋,这人是个疯子吧? 好端端的,又掐她! 不对,难不成是这人知道她撒谎,所以惩罚她? “你说过,只吃本尊做的饭。”沈长恨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这话。 “好……只吃你做的饭。”苏典典承诺完,才再次被搂进他怀中。 疯子,绝对的疯子。 这种人,到底要怎么才能讨好? 思虑间,沈长恨已经抱着她,闪身进到一间昏暗的屋子里。 他轻甩袍袖,屋里骤然亮起烛火。 此时苏典典才看清,这是一间厨房。 不是,这疯子真要给她做饭? 他做饭能吃? 灶火燃起,沈长恨带着满身的阴鸷融进人间烟火里。 不多会儿,还真被他做出三菜一汤。 这卖相…… 竟然还行。 “尝尝。”他递给苏典典一双筷子。 苏典典假笑着接过筷子,夹起一搓菜放进嘴里咀嚼。 好咸! 她脱口而出:“你家是卖盐的吧?” 沈长恨恶狠狠看着她:“还撒谎说你不是她!她也曾讲过同样的话。” 话落,他抄起手边的筷子,猛扎进苏典典身前的桌子里。 冲击波自桌面震荡至苏典典心脏处,一股凉意瞬间蔓延至全身。 她惊诧地看着沈长恨,终于忍不住抱怨。 “你是不是有病,动不动就给老娘一下!要杀就杀要剐就剐,给个痛快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