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在伊薇尔起身的时候,赫卡蒂和海拉正好走了回来,“厄尔希没事,他只是晕过去了。” “对啊,头上那么大一个包。”海拉煞有介事的比着拳头,“我都怀疑洛墨是故意…” 赫卡蒂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她不要说了。 而海拉这时也才想起,那个一直以来都和自己有说有笑的男人,已经… “嗯,我知道了。”但出乎二女意料的是,伊薇尔只是淡漠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往回走,“走吧,卓娅和洛墨还在等我们。” “局长!”赫卡蒂连忙挡在她面前,“你不能再进去了!那里太危险了!” “你是不是受不住打击疯了啊?”海拉也是走过来抓住她的衣袖,“洛墨拿命在救你,你不能…” “我没疯,而且我也很清醒。”伊薇尔看着她们,“难道你们没感觉到吗?” 饶是聪明的赫卡蒂都没明白伊薇尔的意思。 伊薇尔缓缓抬起手,红色荆棘在她手腕浮现:“枷锁的压力减轻了。” 二女听言,这才注意到,枷锁已经没有之前那般不停的给自己施加影响和狂厄污染。 “难道是…”海拉不可置信的看向奇兰雕像的顶端,“洛墨?” “他的体质能和我的枷锁产生共鸣,减轻狂厄污染所带来的压力。”伊薇尔语气坚定道,“而卓娅的身上,有我的枷锁。” 洛墨的特殊体质能免疫狂厄污染,而且还能减轻狂厄污染所带来的冲击,但只能和她…准确来说,只能和她身上的枷锁产生共鸣。 而吞噬他的“卓娅”身上,正好有她的枷锁。 “所以,你们明白了吗?”伊薇尔目光灼灼的看向她们,“卓娅还在等我们,洛墨也还在为我们争取最后的时间,所以我必须去。” 赫卡蒂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局长。” “那还等什么!走啊!”海拉抄起水管,“那家伙比我还弱!没我在他肯定不行!” 伊薇尔露出欣慰的笑容。 可正当她准备动身时,身后却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不行!局长!你不能去!” 尼德和两个fac成员快步来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局长,你的计划已经失败了。”尼德沉声道,“消灭禁闭者卓娅已成定局,你不能…” “尼德,如果我说,在那里有个救了你一命的人,你还会阻止我吗?” 伊薇尔的话让尼德愣了愣神:“什么?” “不管你信与不信,那个被吞噬的人,我的顾问,救了你一命。”伊薇尔坚定的目光对上他的眼睛,“而他现在,还在用生命为我们争取时间,和卓娅一起…” 她顿了顿声:“尼德,告诉我,你还要阻止我吗?” 尼德沉默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伊薇尔要这么说,但他看得出来,这并不是信口开河。 他自己也隐约中感觉到一些事情,只不过… “队长!跟她废什么话!”一个fac的士兵上前道,“直接打晕带走!打不了之后把我开了就是!” 他现在对伊薇尔已经有极大的怨言了。 制定了个离谱的计划,没成功阻止黑环不说,还害死了他们两个兄弟。 结果现在还… “我不需要你们同意,我也不需要你们一起。”伊薇尔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我的禁闭者,我的顾问还在那里,他们还在战斗,我必须要去。” 尼德沉默不语,场面陷入僵持… 滴滴滴! 可就在这时,一阵喇叭声打破了僵局。 “哈喽,白记实业顺风车。”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下,驾驶座上的金发小哥抬了抬帽檐,“要帮忙…诶?又是你们啊公务员?这么巧?” 尼德看着这辆突然出现的吉普车,内心无比错愕。 不是… 他刚刚和自己的队员把周围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一辆交通工具,这车哪来的? 还有这个人… “澈。”还没等他回过神,伊薇尔便先冷声开口,“把厄尔希带走,算是我给你的委托,结束后去b找夜莺副官,她会给你结尾款。” 早在之前,伊薇尔在管理局和洛墨闲聊的时候,就从他口中了解到白记实业和澈的事情,所以她自然认识这个金毛小哥。 “啊?你不跟我…不是!你怎么认识我?” 不应该啊! 他接的委托不是接厄尔希的啊! 还有这个局长怎么… “我现在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解释,如果不想蔻蔻回去抽你,就按照我说的做。” 说完,伊薇尔便带着海拉和赫卡蒂越过尼德,步伐坚定的往奇兰雕像走去。 关于白记实业和军团之间的关系,洛墨已经跟伊薇尔说清楚了,所以把厄尔希交给澈,她一点也不担心。 “等等!局长…” 回过神来的尼德连忙追了过去,而他的两个队员则是相互对视一眼,也快步跟上。 “这…唉…”澈最终还是叹息一声,下车走向厄尔希,“算了,谁的委托不是委托呢,赚钱嘛,不寒碜…哟,这二当家的怎么折腾成这样啊?” 老板啊,这可是人家自己不走的,跟我可没关… 叮叮叮! 就在他搀扶着厄尔希往车上走时,奇兰雕像的顶端却传来了打斗声。 澈抬头看去,只见那雕像的顶端,时不时的闪过一丝紫色光芒… “嘶…老板她应该不会有事吧?” 嗯,应该会,她打不过是会逃跑的,而且还是非常快的那种。 ……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 “原来这就是被吞噬后的景象啊。”望着周围破败的景象,洛墨双手插兜,啧啧称奇,“有点意思,但不多。” 说完,他又看向面前那个打着雨伞的风衣男:“你呢?你又有何贵干啊?” 靠! 记错了! 不是雨衣男! 是撑雨伞的风衣男! 嘶… 该不会卓娅是认错了人才对他动的手吧? “你好,先生,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 男人不阴不阳,不温不火的声音响起,虽说帽檐压低遮住了他的眼睛,可洛墨依旧能感觉到他在盯着自己。 “然后呢?”洛墨轻蔑一笑,“要我请你吃顿饭?还是你请我吃顿饭呢?” “不,先生误会了,我来只是想告诉先生一个不幸的消息,你的牺牲,毫无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