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黄莺很想周日去找孙彧,但那位阿姨周日休息,孙彧也说自己那天有事,两人只好继续各过各的。 图书馆已经不怎么去了,主要是觉得还不如在学校里散散步,两人很默契的不再提这事。 再说了,本来在学校就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周日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还要跑那么老远见一面,又做不了什么,想想心就累。 这就是异地恋吗?孙彧暗暗笑道。 庞清让孙彧去看看他的音箱,箱体已经做好了,刷了底漆正晾着。 反正不要钱,随便看一看,差不多就可以了,反正就那样的喇叭。 孙彧大概量了一下,没什么出入,便问庞清什么时候封箱,到时候他把喇叭拆了拿过来。 “晾久一点没关系,可能还更好,你分频器做好了就一起拿过来,到时候一起装上封好,还要刷一层面漆,然后还要晾,我估计你最快也要到月底了。” 孙彧点点头,又问起分频器的规格,庞清便拿过一个成品给他看,大小不要超过这个就可以。 大体量了一下,孙彧把长宽高记到纸上揣兜里,然后就没什么事了。 庞清自去约会,孙彧自己回家。 回到家里,楼上阿姨正好过来串门,看到孙彧进来,神色古怪的问孙彧和黄莺现在是什么关系,妈妈在一旁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刚才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才好了。 “啊?”孙彧吃了一惊:“同学啊。” “是吗?她妈妈这段时间总是打听你的事情,还说有机会进来你家坐坐。” 孙彧看看妈妈,妈妈一副你惹出来的事情你自己处理的样子,不过孙彧也能看得出来妈妈没说什么,于是心下稍定。 “这我不知道啊,黄莺本来就很活泼的,有时候多说了几句话,让她妈妈知道了吧。” 阿姨有些不以为然,当然不可能那么简单,她也是有女儿的,便笑眯眯地说道:“你放心哈,我一直都是说你好话的。” 这话没法接了,你什么也不说才是最好,孙彧寻思着,干笑了两声自回房间。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阿姨算是给他通风报信了,还是值得感谢的。 过了一会儿,妈妈要去上班了,阿姨也告辞离去。 妈妈出门前问孙彧到底怎么回事,其实也有一阵子没见黄莺来家了,如果有事,那肯定是在学校搞出来的。孙彧也是莫名其妙,不过还是叮嘱妈妈这事别人问起就说不知道,没人问自己就什么也别说。 下午去打乒乓球,又见到了陶澍,他看到孙彧也是一副你祸事了的样子,黄莺妈妈打听孙彧这事看来也传到陶澍耳朵里了。 不过想来陶澍也没有和家里人说什么,不然黄莺妈妈就不是问而是直接杀过来了。 毕竟陶澍跑来打球也很久了,还没有碰到过骆晓家里人,想来孙彧并没有说过什么,他也得投桃报李不是。 孙彧换了球拍,年纪也满15了,力量明显有了加强,现在打球只要拉起来,单位里除了父亲可以放高球应付之外,已经没人能接得了了。 于是大家就跟孙彧打起了台内球,孙彧便有些难受,他很不耐烦这种搓过来搓过去的。 父亲看到孙彧那股郁闷劲,索性也换成直板打起搓球来,要好好练练孙彧。孙彧当然也不会不识好歹,父子俩这么练球,难免引起众人不满,于是被轰了下去。 有孙彧的前车之鉴,陶澍觉得自己也应该收敛一下,看到孙彧不打了,和骆晓说了一声之后,便跟着孙彧回家说是下棋去。说是下棋,其实陶澍也只是过来坐坐,算是避风头,棋是不一定想下的。 一进孙彧房间,陶澍便抽抽鼻子,似乎想闻出什么味道来。 “你别费那心思了。”孙彧猜得到陶澍的用意。 “倒点水给我。”陶澍递给孙彧一个水壶,乒乓球室没有水提供,他这么老远跑过来打球,不想就水龙头的话就只能自己带水。 孙彧装好水回到房间,看到陶澍拿着那块让庞清做的棋盘上上下下不停的翻着。 “下棋下棋,你这棋盘哪里搞来的?”陶澍接过水壶灌了两口,说道。 “朋友搞木工,让他用边角料凑的。” “还能搞得到不?” “你有材料就行。” 一边说着,两人把棋盘摆开,开始下棋。 “我回去找找,家里好像还有不用的床板,可以用吧?” “当然,你那算是原木,我这还是木糠板。” “你先帮打声招呼,能做的话我就把板拿进来。” “好。” 和陶澍也有好长时间没下过了,陶澍自己除了看书学习就整天想着打乒乓球的事,棋下的自然也就少了,于是棋局未半大龙愤死,索性把棋盘一抹,不下了。 收拾好棋子,陶澍又拿起棋盘用指节磕了几下,声音当然是发闷的。 “木糠板就是这样的了。”孙彧解释道。 陶澍嘿嘿笑笑,把棋盘放回原处,这才注意到孙彧换了个收录机,于是翻起孙彧的磁带来,发现都是旧的,而且比上次来似乎少了许多。 “你没买新带?还有上次来我看很多的,怎么就这几盒了?” “好久没去逛音像店了,那些别人借去了。” 陶澍随便挑了一盒磁带放了起来,听了一会,说道:“这立体声的听起来就是感觉不一样。” “那当然,就是音质一般。” “总比家里那个单声道的强。” 过了一阵,陶澍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你和黄莺搞到哪一步了?她老娘上班的时候都在打听你的事情了。” “没啥样,她老娘可能是猜,黄莺也没有跟我提过。” “你们在学校的事会传到她家里?” “那谁知道,明天我问问她。” “反正我也提醒你了,听说她老娘还打算过来家访。”陶澍怪笑起来。 “楼上那个阿姨告诉我了。” “哦哦,已经有人给你通风报信了,我还以为你不知道。骆晓家里有什么说法没?” “没听说过什么,她家挺远的,有说法我这里也不知道,这边的事情传过去可能也没这么快,你没问她自己她家里有没有跟她说过什么?” “对哦,改天我也问问。好了,我先回家了。” “你不会还要去乒乓球室跑一趟吧?” “不去了,降低风险。”陶澍自己也有些风声鹤唳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