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的人会失去什么？”</p>
“赢家会支配输家。”</p>
你继续说道：“既然我们都认为对方的生命具有价值，不能成为轻易抛却的筹码，那就干脆一点，来吗？”</p>
赌徒欣然接受，并对自己的生命轻飘飘的估了个最低价：“我押一次。”这显得你看起来比他自己都要良心多了，你至少会说让人感到生命重于千钧的“每一次”。</p>
“每一次。”</p>
短短三个字，在砂金口中被念出来却横生缱绻，你们原本明朗的关系顷刻间就见不得人了。</p>
“我的幸运虽不及你，但也不至于将我想成什么倒霉蛋吧。要遍历死地而不得生。”</p>
“一次我都嫌多。”</p>
“这个没有关系，你第二次求救我来了，那你就输了。坚持得久一点，别让自己输得这么快。”</p>
如果他不说自己赌的是一次，你不会说每一次，你确定自己没有那么多闲暇。而且，一个能屡次陷入险境挣脱不了的P45，无论是出自何种目的，都不值得再追加投资。</p>
你只是选择了对方听到时会高兴的说法。</p>
至少，他的命能值两次。</p>
他的命，他的价值，会让你伸出援手两次。</p>
已经足够了。</p>
到此为止了。</p>
砂金清楚自己不能再问下去了，问天河，这赌约是否真实可信，也不准备再问。</p>
他上赌桌的不是天河的赌局，他在赌的是天河的两次援助是否真实。</p>
命悬一线时才能验证的赌局。</p>
很刺激不是么？</p>
“你想听什么歌？”</p>
女性的声音提高了一些，他不假思索的：“能够放松心情的。你知道的，天河，赌局开盘前，赌徒的心脏都是加速跳动的。”</p>
“我的建议是，你该找个医生，砂金。”</p>
没什么情绪的建议。</p>
稍后，便是轻柔的歌声，轻柔到砂金以为自己并不是一无所有，轻柔到他以为自己在同自己的族人在同自己的家人沐浴着母神降下的雨。</p>
你看，谁都了解卡卡瓦夏身上的那点事，谁都可以利用这点过去。</p>
卡卡瓦夏明白。</p>
砂金明白。</p>
入职公司前，被翡翠和钻石看到时，他的过去在这些人眼中便不会是秘密。就算天河真的厌倦工作，只是拿钱办事，别的什么都不在意，她在见到他的时候，也应当知道这些。</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