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说法除了在自己脑子里回荡以外,已经开始向外延展了。 最先受害的是太虚一脉的师兄师姐们。 第一个是芍药师姐,不知道为什么曲商有些时候总觉得,芍药师姐对曲妍的滤镜比他这个哥哥还深。 深到曲商都怀疑,曲妍哪怕有一天冒天下之大不韪,干了什么伤天理的事情,芍药都会毫不犹疑的站在曲妍这边。 而第二个沦陷的则是伤酒,虽然一开始就有些纵容曲妍的感觉。 但是还没有现在这么眼瞎。 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被芍药逼迫,被曲商洗脑的。 自始至终如果说稍微清醒一点的,恐怕只有承人大师兄了。 到底是能当宗主的人,不太会被曲商这种唐僧念经一样的话给洗脑。 他对曲妍的好和纵容单纯的就是他护短。 不因为曲妍是什么样子性格,不因为曲妍是不是真善美。 在不违背原则……不违背太大的原则的情况下,纵容一下无所谓。 毕竟,小师妹就一个不是吗? 而现在,曲商竟然还在不死心的试图给在场所有人洗脑。 声音十分具有蛊惑性,好像下一秒就要拉这些人进妍门了。 只是下一秒…… “曲商小师叔!你别再睁眼说瞎话了!你看你妹妹在干嘛!” 伴随着一声稍稍有些小崩溃的声音,众人齐刷刷的转头看向他单独分出来的那小块屏幕。 他们现在都已经学聪明了,既然在里面有两个大佬时时刻刻都要看曲妍。 他们又拒绝不了,那干脆按照小师叔说的那样,专门给小师姑搞一个特殊机位的直拍。 结果这个直拍找了曲妍半天,终于找到她时……她脚下竟然躺了五个极天宗内门弟子。 “什么东西竟然就敢埋伏姑奶奶我了?我都没想惹事儿的,是你们自己送上门来的。” 说着曲妍干脆利落的收起了他们手里的灵牌,然后一脚踩碎了他们的传送牌。 “啊啊啊!快去救人!那几个人身体都硬了!”惊叫声此起彼伏。 是守在出口的弟子们的声音。 “今年的筑基期弟子都是疯了吗?一个比一个的凶残,这还正常吗?” 有人皱着眉头呢喃着,手上搬运的动作却没有停顿。 而操控室内的所有人也都沉默了。 包括曲商…… 好一会曲商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脸皮。 “啊这,是这样的,我们妍妍一般情况下还是很好的,刚才那个那几个人肯定是先暗算妍妍了。 赵长老,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引导大家对妍妍产生误会呢,前因后果都没搞清楚,妍妍很容易会被网暴……讨厌的。” 还是这个套路,遇事绝对不找曲妍的原因,一切解释不了解释得了的错全部都是别人的。 曲妍永远都是被迫自卫的那个,是无辜的小可怜。 他想着自己的语气都变得坚定了起来,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 这下其他人看向他的目光中则满满的都是同情了。 与此同时,秘境中的曲妍却好像打开了什么新大陆。 开始玩上钓鱼执法那一套了。 一个人走在最显眼的位置,腰上明晃晃的挂着灵牌,生怕别人看不见。 这么简单的圈套却还是有笨蛋会上钩。 因为那些人打心里瞧不起曲妍女子的身份,瞧不起她这身外门弟子的服饰。 虽然天赋是天赐予的,从来不会因为是男是女就区别待遇。 但是这个时代却是有着根深蒂固的的思想。 修仙世家中这样的情况肯定会好特别多,但是也会因为女孩子大多数比男孩更柔弱的原因,会更重视男子。 普通人家更是如此。 修仙就好比读书。 想踏上这条路,普通人家都要付出成倍的努力和金钱。 从这一步就会淘汰掉很多被认为是弱小的女孩。 所以男尊女卑的思想,在年轻弟子中其实是最严重的。 因为这些弟子年纪都还小。 哪有那么多大家族出来的世家子,因为从小的眼界的缘故抛弃了糟粕的想法。 大多数的弟子都是从小家族或者是平民出身的。 短短几十年的时间,他们的思想还是没有办法摆脱俗套。 所以在看到曲妍的瞬间,下意识的觉得曲妍身为女子就应该是弱小的好欺负的。 可惜,他们算错了,也撞上枪口了。 曲妍敏感的察觉到他们眼底的瞧不起以后,下手都狠多了。 如果不是刻意控制的话,现在这几个人就不是被传送出去了,而是直接死在这里了。 但曲妍的这些事实想法,其他人都不知道。 “小心!” “谁?” 就在这时,一道焦急的声音响起。 听人劝吃饱饭,所以曲妍麻利的翻身快速的跑开了。 下一秒她原本站的位置就多了一个巨大的坑,这个坑有一人深,直径足有两米,这要是砸在人身上,绝对能把人砸成肉泥。 更让人惊悚的是,坑底竟然还有紫黑色的液体在呼噜咕噜的冒泡,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最重要的是,曲妍刚才竟然完全没有感应到,这说明什么? 头皮发麻,曲妍感觉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瞬间都冒了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能躲过她的感应? 不对!这个气息很熟悉,是刚才自己躲过去的那只妖兽身后不远处更强大的那个力量! 我都已经用了这么多办法隐藏气息了,它竟然还可以这么快找到吗? 下意识的想捏碎传送牌离开秘境。 反正现在积分应该是够了…… 只是还没等曲妍开始动作!下一秒整个人都被一个巨大的力气扯着后退了好几步。 刚才提醒她小心一点的,现在拉着自己的,原来都是厉承。 与此同时另一道灵力突然冲了出来,随即另一个人挡到了曲妍身边。 “快捏碎传送牌!这个家伙我们都打不过!” 是易如归? 我能不知道!要不是你俩,我现在都出去了! 心里这样怒吼着曲妍倒是没说出来,可放在传送牌上的手却慢慢的放下了,好像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