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艾的心猛地一紧,她紧紧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发出一丝声响。 女艾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膛,她知道,一旦这些士兵挖出密件,并在此守株待兔,抓到那个传送密报之人,拷问之下,整个纶邑城的对寒国复国计划有可能会曝光。 还没有准备好的少主少康,是没办法面对整个寒朝的怒火。 整个寒军核心营区都将迎来一场屠杀,所有近期进出寒营的可疑人物都将遭到清洗。 而她自己,也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然而,那几个士兵显然也发现了异样,他们迅速围拢过来,开始挖掘泥土。 女艾见状,心中焦急万分,但也无可奈何。 就在她心急如焚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突然自远处传来。 那几个士兵闻言,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警觉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女艾也趁机抬头望去,只见一队骑兵正迅速逼近。 她心中一动,立刻明白了这是少主少康提前安排好的应急措施。 那几个士兵显然也认出了那是寒军的骑兵,而且军阶比他们高,他们不敢怠慢,连忙放下手中的火把和工具,恭敬地行礼。 骑兵队长则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沉声问道:“你们在此做甚?” 那几个士兵连忙回答:“回大人,我们在此巡逻,远远的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地在此埋藏东西,怀疑是敌国的间谍。” 骑兵队长闻言,眉头一皱,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仿佛要穿透夜色,捕捉到任何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他沉吟片刻,然后冷冷地开口:“敌国间谍?此事非同小可,不可轻下定论。你们可有确凿证据?” 那几个士兵面面相觑,一时语塞。 他们确实只是怀疑,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其中一个士兵硬着头皮回答:“回大人,我们并无确凿证据,只是这泥土看起来被翻动过,有些古怪。” 骑兵队长怒道:“那你挖出东西了没有。” 那几个士兵唯唯诺诺道:“没有,也许再挖挖就有了。” 骑兵队长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还挖,耽误了巡逻,可是重罪。” “没有证据,仅凭泥土被翻动就妄言敌国间谍?我寒国过城固若金汤,就是连敌国的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你们可知,此等轻率之举可能扰乱军心!我寒军纪律严明,岂容尔等胡乱猜疑!” 那几个士兵闻言,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大人息怒,我等知错,以后再也不敢了!” 骑兵队长见状,神色稍缓,但仍严厉地说道:“此次姑且饶过你们,若有下次,定严惩不贷!现在,立刻回到你们的巡逻路线上,不得有误!” 那几个士兵如蒙大赦,连忙起身,捡起火把和工具,匆匆离去,心中暗自庆幸没有酿成大祸。 骑兵队长目送那几个士兵匆匆离去后,转过身来,对着身旁的几个骑兵使了个眼色。 他们相视一笑,眼中闪烁着默契与庆幸的光芒。 这支小队伍,实则是少主少康精心布置的暗哨,他们伪装成寒军骑兵,潜伏在纶邑城附近,以备不时之需。 少康深知女艾在寒军核心营区的情报传递之路充满了危险与变数,因此他提前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这支伪装的小队伍,就是他为了应对突发情况而设下的后手。 他们的存在,就像是一张隐藏的网, 时刻准备着在关键时刻收拢,保护着女艾和整个复国计划的安全。 此时,骑兵队长看着女艾之前埋竹筒的地方,心中暗自赞叹少康的远见卓识。 他知道,如果没有少康的提前布局,还有刚才埋伏在此处取密件的人,轻功非凡,得以迅速过来向他禀报险情,否则今晚的事情恐怕就难以收场了。 骑兵队长心中暗自思量,少康的每一步都走得如此谨慎,如此深远。 他不仅安排了这支伪装的小队伍,还预先在关键位置埋伏了轻功高手取密件,以备不时之需。 他转过头,对着身旁的亲信低语了几句,吩咐他们继续潜伏,保持警惕,同时加强对周边的监视,确保万无一失。 亲信领命而去,骑兵队长则再次望向女艾之前埋竹筒的地方,过去把竹筒取了出来,然后他拿出笔纸,写了另外一处埋密函的地方,放入竹筒,埋入土中。 做完后,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他既为少康的智谋感到敬佩,又为女艾的勇敢和机智感到心疼。 他知道,女艾在这个充满危险和变数的环境中,承受了太多的压力和风险。 女艾躲在暗处,紧盯着骑兵队长的一举一动,直到他离去,周围再次恢复了平静。 她心中默数了几十个数,确保那些骑兵已经远去,不会有人注意到她的行动。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靠近之前埋竹筒的地方,蹲下身子,用手轻轻地拨开泥土。 她的手指轻轻触碰到了竹筒,心中一阵激动。 她迅速将竹筒取出,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纸条,女艾的心跳加速,她紧张地展开纸条,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阅读上面的内容。 纸条上写着新的接头地点,以及一个简单的指令:速移二号地点。 她心中明白,这是少主少康事先安排,如果发生接头地点泄露之后紧急措施,就是要求她立刻将情报传递的地点转移到新的位置,以确保安全。 女艾将纸条紧紧握在手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知道,无论面临多大的困难和危险,少主少康都会首先考虑她的周全。 她迅速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注意到她之后,便匆匆离开了这个地方,悄悄返回了奴仆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