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我们暂时按兵不动,该我们潜伏在华朝朝中的暗子出动了。〞 寒浇阴沉沉的说,虽然对叶破城久攻不下,很是不满意,但考虑现在还是用人之际,也没有对叶破城表现出太多的责怪之意,显得难得少年老成。 “如果除掉武罗,我们还是不能拿下酙鄩城,我们就和废物有什么区别,大家一起在这里切腹自尽吧。”寒浞突然冷冷道。 作为零雾山得意门生,寒浇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寒意。 叶破城更是心中一紧,虽然对对寒浞这番话有不满,但也不敢流露出来。 他知道寒浇所说的“暗子”意味着什么。 这些潜伏在华朝内部的棋子,一直是寒国最强大的武器,也是他们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不到不得已的时候,他们是不用的。 “嗯,大殿下所言极是。”叶破城点头称是,完全没有主帅的架子,让寒浇发号施令。 “这几日,我会暗中联系我们在华朝的暗子,让他们散布关于武罗将军的谣言,让华后相对他产生疑忌。” 寒浇继续说道,“同时,我也会设法让武罗误会华后相对他不信任,这样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破裂,我们再趁机让暗子大进谗言。” “好计策!”叶破城赞道,“大殿下真是智计过人,佩服佩服!” 说完叶破城修书一封,让寒浇用特殊的讯鸟传给城中的暗子。 同时又故意修书了一封给武罗的飞信,故意让城中华军蔡顺文方向的守军截获。 酙鄩城的某处。 那个暗子探头探脑的出来,收获了讯鸟,看了信之后冷冷一笑。 他回到营帐拿出一封武罗的信,模仿他的字迹写了一封信,让亲信在武罗的营帐边放出。 此人正是华国重臣霍崇。 原来寒国早就收买了霍崇,信中吩咐他联合朝中投降派,离间华后相和武罗的关系,利用武罗和寒军都是九夷族的身份大进谗言。 同时寒浇会给他制造证据,也需要他在城内制造证据,拉帮结派。 第二日。 夜幕低垂,霍崇、蔡顺文和梁文礼三人聚首在宫外的一处隐秘的酒楼,他们在把酒言欢。 席间守将蔡顺文拿着一份密函,嘿嘿对两人大笑道,:“我说武罗等人有问题吧,果然有问题,这是我昨日在城楼截获的飞鸟密函,居然是武罗和寒浇的通敌密函。” 蔡顺文接着取出一封密封的密函,冷冷笑道:“这份密函,便是我在城楼上截获的证据,是武罗与寒浇勾结的铁证!” 霍崇接过密函,故意装作惊讶的样子,而梁文礼则皱起了眉头,表现出深深的忧虑。 霍崇缓慢地展开密函,扫了一眼,然后故作震惊地道:“这……这上面居然说武罗将军约定与寒军在数日之后里应外合,打开城门,让寒军长驱直入!” 蔡顺文冷笑道:“这还有假?我亲眼所见,这封密函是从武罗的营帐中飞出的信鸽所带。” 接着蔡顺文又变戏法一样的拿出另外一封信,道:“这是我截获了另一封密函,是寒浇写给武罗的,里面透露前几日是寒军故意诈败,里面详细约定了如何行事。” 梁文礼叹了口气,道:“还以武罗将军真心归顺,没想到竟然是寒军下血本打入我们内部的一枚棋子,这可如何是好?” “是是是,但陛下现在正宠幸这个武罗,我不敢直接一个人将信交给陛下,特找二位商量。” 霍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道:“此事重大,我们必须立即面见陛下,将此事禀报清楚。若是真有此事,我们绝不能姑息养奸,必须为华国的江山社稷着想,我们个人的得失又算得了什么。” 蔡顺文点头附和道:“正是如此,霍大人所言极是。我们不能因为个人的私情而耽误了国家的大事。” 霍崇见时机差不多了,就开口道:“两位,武罗那个九夷族的野种,原来是混入我华国的奸细,竟然得到了陛下的如此重用,简直是我们华国的耻辱!” 蔡顺文立刻附和道:“霍大人说得没错,武罗绝对不能继续留在朝中。他与寒国有勾结,这对我们华国来说,是巨大的威胁,必须揭露他” 梁文礼也点了点头,他阴险地笑道:“我们必须尽快行动,否则一旦武罗在酙鄩城建立了功勋,他的地位将更加稳固,到时候我们再想揭露就更难了。” “好,刻不容缓,我们现在就进宫揭露他。〞 梁文礼和蔡顺文不知道,他们自己已经落到了霍崇设计的坑里了。 这三人商定之后,立刻入宫面见华后相,将这两份故意陷害武罗的信呈了上去。华后相接过密函,眉头紧锁,脸上露出沉思之色。 他知道这两份密函的分量,如果属实,那么武罗的背叛将是华国的一场大灾难。 华后相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三人,沉声道:“此事关系重大,我必须亲自查证。如果武罗真的背叛了国家,我绝不会姑息。” 霍崇、蔡顺文和梁文礼三人齐声道:“陛下英明,我等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次日,早朝。 华后相端坐在龙椅上,让武罗出来报告城防之事时,突然将两封密函甩到武罗面前,冷声道: “武爱卿,亏朕如此信任你,你有何解释?” 武罗诧异的捡起那两封密函,看了一眼,面色顿时大变。 他抬头看向华后相,眼中满是冤屈与不解:“陛下,此等密函,臣从未见过,更未写过!此中必有蹊跷,请陛下明察!” 华后相冷冷地看着他,沉声道:“密函是从你的营帐中截获的,字迹也是你的,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武罗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道:“还请陛下告知,此信何人所呈。〞 接着,霍崇、蔡顺文和梁文礼三人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道:“陛下圣明,得天垂怜,此密函是我等截获的,交由陛下。” 武罗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愤怒地看着这三人,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蔡顺文说道:“陛下,我等早已察觉武罗有谋反之心,因此一直在暗中监视他。此次,我等偶然间截获了这两封密函,发现其中内容竟是武罗与敌国皇子暗中勾结,企图里应外合。我等深知此事关系重大,因此立即将密函呈给陛下。” 梁文礼也说道:“陛下,武罗所立战功,不过是和寒军演的双簧戏,只不过想取得陛下信任,实在是罪大恶极。我等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恳请陛下下令将武罗处死,以绝后患。” 武罗听完这三人的话,气得咬牙切齿。他指着这三人,大声道: “你们这三个奸贼,一直主张投降卖国,竟反而诬陷我。我自归顺以来,一直忠心耿耿,为了守住酙鄩城鞠躬尽瘁,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我?” 华后相冷冷地看着他们,说道:“够了,你们不要再吵了。武罗,你身为城防大将军,手握兵权,却与敌国暗中勾结,企图里应外合。你可知罪?” 武罗跪在地上,说道:“陛下,我冤枉啊。这两封密函确实不是我写的,请陛下明察。” 华后相说道:“哼,你还想狡辩。这两封密函上的字迹明明就是你的,你还想抵赖?” 武罗大声喊道:“陛下,冤枉啊,冤枉啊……” 他看向霍崇、蔡顺文和梁文礼,厉声道:“定是有人陷害于我!此三人一贯与我有旧怨,定是他们联手陷害!” 霍崇、蔡顺文和梁文礼面色一变,霍崇立刻反驳道:“武罗,你血口喷人!我们三人一直忠心耿耿,怎会陷害于你?分明是你与寒国勾结,意图不轨! 华嘉宁,这位皇族成员此时站了出来道: “武罗与寒浞同为九夷族人,血脉相连,自当沆瀣一气、蛇鼠一窝,共同对付我华朝,倒是趁机倒戈一击,里应外合,共破华都。到时和寒浞共分我华国江山,也在情理之中。” 华后相之前还半信不信,但这番话给了他重重一击。 他也觉得此事有诈,但一想到武罗一旦掌握了酙鄩城军权,无人制衡,那个可怕的后果,想起以前做傀儡皇帝的日子,阴影便笼罩在了他的心头。 他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冷汗淋漓。他看向武罗,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大声道:“来人,把武罗给朕拉下去砍了。〞 两旁的侍卫立即冲了上来,要将武罗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