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地想要扯一下嘴角。</p>
但就在这时，50个画面，同时爆发出刺目的火光。摄像头中没有收录任何的声音，白兰地却感觉一声声尖叫穿透耳膜。</p>
[你的情绪起伏太大了，你很痛苦，我带你回去吧。]</p>
[不……再等等……]</p>
白兰地心绪混乱，起初甚至难以稳定地和希拉交流。</p>
但希拉却从他的情绪中清晰地感觉到了他的想法。</p>
[你是想要杀他吗？]</p>
白兰地努力克制的杀意，在被点破的一瞬间汹涌而出。他沉默，以为希拉会和之前一样提醒他，松田阵平希望把boss交给法律审判。</p>
但是希拉却说：</p>
[那我们杀了他再走。白兰地，你不要难过。]</p>
白兰地足足有好几秒不知道该说什么。</p>
[……那松田阵平要生气了吧？]他开始胡言乱语。</p>
希拉想了想，回答：</p>
[那是松田阵平过去的决定，但我想让你现在高兴一点。]</p>
祂逐渐学会了从一个更细腻的角度感知人类，</p>
[每一分每一秒对你们都很重要，而且未来和现在比过去重要。]</p>
直到Boss开口，白兰地都能找出合适的话再次回答希拉。</p>
Boss的声音平稳得让人反胃，</p>
“接下来，一个问题换一个地点，怎么样？”</p>
几分钟之后，白兰地身上多了测谎仪。</p>
“你问我怎么知道组织的情报……”他平淡地说，“因为我另有一个势力，专门盯着组织，有人在组织内策应，有人在外调查。已经盯了十七年。别想着查了，现在除了我，没有一个还活着。”</p>
测谎仪分析的数据显示出结果，真话。</p>
Boss脸色冰冷，白兰地讥讽道。</p>
“轮到我了，别说什么用地点来换。刚才不管我有没有回答你，你都会先炸掉那十个地方。”</p>
刚刚的心神震荡过去之后。他的大脑重新活跃起来，很快分析出boss的目的，</p>
“你刚刚不是为了威慑我，而是为了逼迫各国停止追查，主动找你谈判。你炸得越多，你手中牌就越少。”</p>
他面无表情，</p>
“而且现在追究情报怎么泄露已经没有意义了，直接回到正题吧，说一说你找我来的真正原因，你想让我配合什么实验？”</p>
Boss看他的表情中透出几分不知真假的惊讶和赞叹。</p>
“那就按你说的。”他道，“不过这就要从更早的事情说起了。”</p>
“你对组织的了解很深，那应该也知道，我和上一任boss研究的都是如何永生，只是方向不同。”</p>
“我们是上帝也是恶魔，因为我们要违逆时光的洪流，让死者重新复苏。”</p>
“你既然知道这句话，那难道就没有疑惑过吗？”</p>
白兰地心中一凛，发觉了这其中的错位。</p>
就算是研究永生，方向也应该是不老不死。为什么这句隐秘的流传在组织内部的话，却是以死亡为前提，这根本不合理。</p>
[为什么以死亡为前提不合理？]</p>
冷不丁，希拉的声音在他脑海中浮现。</p>
[不是有死亡置换吗？]</p>
白兰地怔住，</p>
[死亡置换？]</p>
[噢，你忘记了。]</p>
希拉为他解释了死亡置换的规则，又总结，</p>
[这条规则是我破解了一部分后起的名字，不过它本来的样子，我以为你知道的。毕竟你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都记得这句话。]</p>
[……什么？]</p>
[这还是一条很特殊的、可以被普通人直接说出的规则。]</p>
希拉轻快地道，</p>
[我们要违逆时光的洪流，让死者重新复苏。]</p>
记忆的闸门轰然破碎。</p>
被阻隔在逻辑之外的真实，终于再一次向他展开。</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