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在心中苦笑。</p>
如果松田一直是失联状态或者是消失状态，那他们可能会猜测松田是不是被白兰地关起来或者囚禁了。</p>
但实际上今天早上，松田就回复了他们在科涅克邮箱发送的邮件。</p>
那边的邮件语气大部分有做戏的成分，所以不好判断到底是谁回复的。</p>
可匿名邮箱那几封确认安全的邮件，刚刚也在半个小时之前被准确回复了。</p>
这也是为什么降谷零刚刚和hiro互通过消息，就急匆匆到包厢这边来的原因。</p>
对面松田的态度毫无异常，甚至直接问起了萨拉里奇的情况。</p>
降谷零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接着试探道，“她符合要求吗？”</p>
“唔……可能。”</p>
松田阵平本来是打算说符合，但是说到一半，忽然想起他把决定权暂时交出去了，不确定最后会是谁留下，因此只能含糊回应。</p>
降谷零看他如此，感觉他们的推测再次被证实了。</p>
松田不是做决定的那个人，所以他不可能是刚刚的阿利克莫里森所说的白兰地。</p>
而易容成松田阵平，故意在各地被人目击，甚至昨晚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可能就是真正的白兰地。</p>
他做的这些事情，在松田阵平眼里又是怎样的？</p>
判断这些很简单。</p>
可能只需要一个问题就够了。</p>
降谷零深深地看了面前的卷发青年一眼，问道，</p>
“你昨天晚上去哪了？”</p>
松田阵平没想到降谷零会直接问出来。</p>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按照原本的打算回答，</p>
“我们不是在三楼3102见面了吗？”</p>
第52章 </p>
松田阵平的回答就好像是一记重锤, 狠狠地砸向降谷零，让他头晕目眩。</p>
降谷零对上松田阵平有些游移的目光，难以判断他到底是真心认为他昨晚确实和他们在三楼见面了，还是只是配合白兰地说谎。</p>
但是不管哪一种, 都倒向了他们不愿意看到的结果。</p>
降谷零的反应如此明显, 又迟迟不说话, 以至于松田阵平都察觉出了不对劲。</p>
他这个反应，怎么感觉不像是试探？</p>
松田阵平有点怔楞，他本以为还要再来几次互换，zero和景光才能够确定。</p>
但是怎么才一个晚上过去, 进度就坐了火箭一样飙升，降谷零的态度，像是已经完全确认了昨天晚上不是他了。</p>
意识到这点后, 再看着表情平静, 却仿佛被某种极为沉重氛围包裹的金发青年，松田阵平顿时有点良心隐痛, 坐立难安。</p>
[等下，你想干什么？]希拉警觉地问。</p>
[我想试试看……]</p>
松田阵平用舌头顶了顶上颚，一口气缓慢地吸进肺腔又吐出来。</p>
“喂……zero。”</p>
降谷零猛地抬起头。</p>
松田阵平忍耐地闭了一下眼又睁开, 努力压下刚刚叫出降谷零名字而导致的眩晕感。</p>
既然他们已经猜出来了部分，那限制可能没有那么严格了。</p>
所以他决定尝试一下，不管降谷零打算旁敲侧击，还是打算直接问出口, 他都要尽可能地说出来。</p>
不想看着他们再为他这么担心了。</p>
他坐直了身体, 微微前倾, 注视着降谷零。</p>
“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p>
“什么？”</p>
降谷零没能立刻反应过来。</p>
“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p>
于是松田阵平又重复了一遍。</p>
降谷零错愕地和松田阵平对视。</p>
头顶的吊灯的光散落在整个房间中，也柔和地洒在松田阵平的身上, 映得那一双暗青色的眼睛如此明亮，仿佛毫无阴霾。</p>
他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仿佛降谷零想要问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回答他，不计代价，不计结果。</p>
降谷零确实有无数个问题想问他。</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