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枫其实不是没有想过这些事情，尤其是在之前的时候，慕容婉就曾经提醒过他自己。</p>
在以前，杨枫或许还觉得自己只是个普通人。</p>
可是只有到了现在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那种压力时刻在靠近自己。</p>
“我听说……你已经跟司马山聊过了？”</p>
慕容婉突然问着。</p>
杨枫沉默的点头。</p>
慕容婉略微有些好奇，问道：“他有没有跟你说过这些？”</p>
“算是说过吧，他的那些朋友有的生前权倾天下，但是最后却都只留下了区区的一两个名字，还有的更是……化作了一杯黄土。”</p>
杨枫记得，之前司马山跟自己说过的这些。</p>
慕容婉低着头，道：“其实有些时候想想，对于司马山来说，活得太久似乎也并不是那么高兴的事情。”</p>
“……”</p>
“先从爷爷，亦或者是曾爷爷开始，一个个的送走自己的亲人，到后面又送走了父母，直到送走了朋友，甚至是自己的孩子……”</p>
慕容婉的语气带着些许的感慨，道：“他见过了太多生离死别，人哪怕是铁石心肠，恐怕如此往复的见到那些亲人朋友，一个个远离自己而去的时候，也是惆怅的吧。”</p>
“……”</p>
“其实我有些时候倒是能理解司马山，我想他或许有许多话要找人说，可是他好像找不到一个能说的对象。”</p>
慕容婉笑了起来，道：“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朋友，山河的人都是他的下属，他的朋友早就已经离世了，新的朋友如此往复，用不了多久也会死去，可我想他一定不会喜欢这种感觉。”</p>
“……”</p>
杨枫越来越沉默。</p>
慕容婉没有说错。</p>
没有人会喜欢那种看着亲人朋友，一个个先自己而去的感觉。</p>
“他这一生，不知道参加了多少葬礼。”</p>
慕容婉说着，道：“可我想，他不会再愿意去了。”</p>
“司马山这个人，见过的太多，我有时候也在想……他到底想要做什么。”</p>
杨枫提起司马山的时候，难免多了几分感伤。</p>
虽然慕容婉没有明说。</p>
可是她显然是在告诉自己，司马山或许就是一面镜子。</p>
他的过去，可能就是杨枫的未来。</p>
“对了，我记得他上次见你的时候，你好像告诉过调查局的人，他说了一些什么？”</p>
慕容婉深夜索性没事，跟杨枫聊起了天。</p>
杨枫也点点头，道：“根据他说的，天下会有变数，好像是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出现。”</p>
“这是一定的，但他说的究竟是什么？”</p>
“我不知道，可是……”</p>
杨枫低着头，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在那个时候……或者即便是现在，我对于他的话，有几分的相信。”</p>
“你动摇了？”</p>
“不是动摇，只是觉得他说的事情，或许不是假的，只是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对付的是什么。”</p>
杨枫说着，继续道：“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需要借助特殊的力量。所以他做这些事情之前，肯定要完成对于古武者，甚至于这个世界的统治权。”</p>
“因为这样，他才会如此执着于华夏龙脉。”</p>
“嗯，而且……”</p>
杨枫有些犹豫。</p>
他的脑海中此时出现的，是之前林景华的家里，后山出现的那个鬼谷子。</p>
在那个时候，鬼谷子曾经说过一句话。</p>
他的意思是，如若自己没有能力，不如交给司马山好了。</p>
那时候的杨枫觉得他像是个司马山的说客。</p>
可是如今再回过头仔细的想想，杨枫却又突然感觉事情并不那么简单，而且他还在最后给自己留下了一个预言。</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