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夫人抬脚就想去找许进怀,容嬷嬷和丫鬟赶快拉住了老夫人。 “老夫人,您还没穿外衣和鞋子呢。” 老夫人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仪态,赶快回了寝室,让容嬷嬷和丫鬟伺候她穿戴了一番。 穿戴完毕,老夫人一刻也不敢耽搁,着急忙慌的去了许进怀的书房。 此时的许进怀已经冷得蜷缩成了一团,不仅身体抖得厉害,而且浑身上下都像是着了火般的滚烫,嘴里还一直呢喃着,“我,我怎么就睡着了呢?我为何要睡呢?” “我若是不睡,就可以参加宫宴了。” “天啊,我怎么就睡着了呢?” 老夫人瞧见后,心疼的直掉眼泪。 小厮很快就把太医请来了。 太医诊治后,说许进怀是寒气入体太久,起了高热,人已经烧糊涂了,若是再耽误下去,怕是人都要烧没了。 老夫人闻言,差点晕死过去,拉着太医求她一定要救许进怀。 同时,老夫人还让下人给许进怀的屋里加了七八个炭火盆,希望能驱走他身上的寒气。 太医足足救治了两炷香的时间,许进怀的病情才稳定下来,只是还在昏睡,一直不曾苏醒。 太医开了药方后,老夫人立马交代下人去抓药。 太医又对着老夫人交代了几句,然后才离开了公主府。 老夫人看着满脸痛苦许进怀,眼泪流个不停。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她的怀儿只是被皇上留在宫内了一日,为何会变成这样呢? 宫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这样,公主府的新年团圆宴彻底破产了,而且全家上下都没吃上几口热乎饭。 年后两天,朝阳公主也出了宫。 她虽舍不得太后,但也实在思念许斯泽和顾许倾白两兄弟,便对太后说不放心孩子,想要回去看一看。 太后自然能体会为人母的心情,觉得再留朝阳公主就有些自私了,便也没有阻拦,只交代朝阳公主要常回宫看看。 朝阳公主离开后,太后第一时间将明德帝找来了。 “皇帝,哀家总是放心不下清儿,不知那许进怀是否真的如传闻中那般待清儿好。”明德帝还未坐稳,太后便满眼忧虑的说道。 明德帝心里其实也是担忧的,毕竟许夭夭的心声他也听到了。 可为了不让太后担心,明德帝还是笑着打趣道:“母后,清儿如今也不小了,您怎么还把她孩子一样看待。” 说完,他继续笑道:“如若您真的放心不下,等过完年,我就让太子好好的查一查。” 听到明德帝如此说,太后的心也就安了下来。 为了能帮朝阳公主光明正大的做主,许进怀养外室的事情还是要过一过明路的。 离开皇宫之后,朝阳公主并未回公主府,而是直接去了,他为许斯泽置办的那座宅子。 朝阳公主和许夭夭在宅子里住了三日,和许倾白,许斯泽两兄弟一起补过了一个团圆年。 离开的前一日,许倾白和朝阳公主商量,说他想要彻底摆脱外室的掌控,恢复自由之身。 其实,新年前后,许倾白都没有回去于月儿那里。 他差人告诉于月儿,自己找了一份抄书的差事,想要赚点银两买两件厚实的冬衣。 于月儿本来就不想看到他,自然也懒得管。 可即便如此,于月儿依然是他名义上的母亲,很多事情都可以直接替他做主,所以他想要彻底摆脱于月儿。 朝阳公主自是赞同的。 两个人合计了许久,最后想出了一个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第二日。 朝阳公主一早便带许夭夭回了公主府。 许进怀足足在床上躺了三日。 身体才刚好了一些,便听闻朝阳公主回府了。 他迫切的想知道自己封侯的事情如何了,于是顾不上身子虚弱,便步履匆匆的找去了朝阳公主的院子。 “清儿,你总算是回来了。”许进怀眼中满满都是思念,说着还想要去拉朝阳公主的手。 朝阳公主却先一步走向许进怀,抓着他的胳膊道:“驸马,我听闻你病了?如今可有好一些?” 许进怀只当朝阳公主是如以前那般担心他,柔声道:“如今已无大碍了。” “倒是你,几日不见,甚是想念。”许进怀说这话时,眼里带着露骨的欲望。 朝阳公主只觉心里一阵膈应,但还是有些羞涩的说道:“清儿也很想念驸马。” 许进怀闻言,眼睛一亮,深情的看着朝阳公主道:“那我晚上就宿在清儿这里如何?” 朝阳公主的面色瞬间变得有些难堪,她有些为难的看了许进怀一眼,小声说道:“怕是不成呢,我今儿刚入了小月子。” 许进怀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 他已经很久没有和朝阳公主亲近了,这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怎么偏偏就遇到了她小月子? 许进怀心底涌出一阵莫名的烦躁,可又不好在朝阳公主面前发作,只好笑着哄道:“没关系的清儿,我们来日方长。” 说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再次开口道:“对了清儿,你在宫内过的如何?皇上和太后可有为难于你?” 朝阳公主自然知道许进怀想要问的是什么,笑着说道:“怎会,他们都对我极好。” “既如此,那,那皇上可曾提起过给我封侯之事?”虽然已经尽量掩饰了,但许进怀的脸上还是满是激动之色。 朝阳公主松开许进怀的胳膊道:“驸马莫不是糊涂了?” “母后病重,皇兄一颗心思都在母后身上,就连很多新年仪式都取消了,又哪会顾得上升官封侯这等小事?” 许进怀眼里的期待瞬间消散殆尽,脸色也不自觉的沉了下来。 朝阳公主见状,故意哄骗他道:“我知驸马最在意的便是封侯之事,自然是放在心上的。” “如今,我已和母后、皇兄重归于好,进宫的机会自然会有很多,到时一定会在皇兄面前提起此事。” 许进怀黑沉的脸色瞬间有了笑意,“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他再次走到朝阳公主身后,从身后圈住朝阳公主腰身道:“就知清儿待我是最好的。” 朝阳公主很是膈应的拿开他的手,笑着转身,将许进怀往后推了两步道:“驸马身子才刚好,快回去休息吧,若是再病倒了,我可是会担心的。” 许进怀不疑有他,满脸不舍的离开了朝阳公主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