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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行
自古以来有勇无谋可为将。 有勇有谋可为帅。 将帅之分重点是看所用之人是否有谋略。 显然,别山柳是一个有心眼没谋略之人。 在听说了漆雕哲公布了与张玲之间的婚讯之后。 她并没有把这个意外情况考虑进去。 只是一味的去执行张玲交代给她的任务。 要不是李想提前察觉智华科技负责人的异样情况。 并且在通过了解后及时拦了下来。 恐怕张玲现在接的电话就不是李想的。 而是集团总经理迫于压力多半劝她自动离职的电话。 这些事情要不是李想点拨。 张玲还一直把别山柳当成帅才来培养。 她打心里感谢李想能够及时拦住犯下的错误。 感谢? 这个词汇好像用在这里不太准确。 应该说是为了李想能够及时做出正确的反应而感到幸福。 这种感觉貌似就像是父亲提到过的亲人般的感觉。 是那种不管何时何地都会为对方着想的亲人感觉。 他们之间的通话因为李想临时有急事要处理而匆匆中断。 她有些意犹未尽的看着手机屏幕好一会儿。 这才满脸期待的说了一句“晚上见”。 每一个字就像是一颗含有高糖分的炸弹爆炸了。 这弥漫在空气里的甜丝丝味道。 仿佛就能通过眼前的手机转化成信号传递给李想。 她的脑海里立刻开始幻想着晚上见面后的画面。 她像往日里一样。 在听到小豆子一声“妈妈我回来了”之后就欢心雀跃的迎了过去。 她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小豆子就迫不及待的寻觅着李想的身影。 一时间没有看到。 便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询问孩子道: “小豆子,你回来了。没有看到你爸爸跟着。快告诉妈妈他哪去了?” 她脑海里突然浮现昨日李想的车祸。 以及小豆子被关小黑屋的事情。 那种不安的情绪就越发浓郁。 一时间。 她略显激动的心情导致肢体动作没了轻重。 双手捏疼了小豆子的肩膀。 而小豆子疼的龇牙咧嘴都没有喊出一句“疼”的话语。 只是委屈的小眼睛巴望着张玲连续的叫了几声“妈妈”。 幸好! 李想这个时候出现在门口。 他身着一身蓝色的粗布衣服。 肩膀上扛着一袋面粉。 笑容满面的步伐轻快的走了进来。 没等李想搞清楚状况。 感知灵敏的小豆子最先回头看向李想。 以充满幽怨痛苦的口吻叫了一声“爸爸”。 李想点头应承小豆子。 同时又微笑着向张玲解释说: “早晨注意到家中面粉马上就吃完了。所以就顺便在楼下商超买了一袋。好像不是你们常吃的。不知合不合口味?” 这个时候父亲满脸笑意的从厨房走了出来。 直接迎向李想,伸手扶着面粉袋说: “合,合,当然合了!女婿亲自扛上门面粉怎么吃都是合口味的。” 父亲的话语没有丝毫突兀感。 对张玲来说就像是本该有如此场景。 换句话来说,这样的生活画面才是符合她内心深处的愿望。 这个时候小豆子忘却了被捏疼的肩膀。 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对她说: “妈妈,我饿了!外公,今天都做了什么好吃的?小豆子……” 俨然是一只饥饿难耐的小馋猫。 但凡看到食物的踪迹就一定会扑了过去。 张玲微笑着上前牵起小豆子的手向饭桌而去。 还亲切温柔的向小豆子介绍着饭桌上自己摆放出来的食物。 …… 本该因李想的来电她焦急的心会完全安稳下来。 但事实上她的心依旧惴惴不安的。 就像是还有什么被她遗忘了。 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而已。 “不想了。既然想不起来,那就说明这件事不重要。” 她是这样安慰着自己不安的内心。 人心就像是婴儿一般脆弱。 但也会像婴儿一般容易安抚。 午后! 张玲在父亲的紧盯下喝了两三碗精心准备的当归黄芪羊肉汤。 她明显感觉再多喝一口都有可能喝吐了。 可也架不住父亲热情的逼着她继续。 那感觉就像是要一次性给张玲补到位似的。 尽管张玲向父亲解释说调理身体不是一朝一夕一蹴而就的事。 可父亲表面上是赞同张玲所说的话。 但实际上还在继续逼着张玲再喝一碗。 要不是张玲机敏的推脱说她着急的赶着去赴约。 她一定会被父亲逼着把剩下的半盆羊汤都喝了。 出了门。 一阵风迎面吹了过来。 她竟然失仪的当街差点呕吐了出来。 想到吃羊肉最不适宜吸入太多冷空气。 于是她麻利的从随身包包里掏出一个口罩戴上。 猛抬头! 一张熟悉的脸映入她的眼帘。 身为晚辈的她还没有开口打招呼。 对方笑容中带着几分担忧问: “张玲,你没事吧!听说你一早就去前街老中医那里去看病了。” 张玲心想这谁呀? 她去老中医那儿看病的事情这么快就传了出去。 简直太讨厌了! 不过,她还是客客气气的笑着摆手解释说: “王阿姨,我没事!你放心。医生说像我这么棒的身体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王阿姨有些怀疑的问: “那么你刚才看着像是在恶心呕吐。” 既然被看到了。 张玲自然也不好掩饰的。 所以就直接承认的说: “哦,你说的是刚才啊!因为午饭吃的有点多,刚不小心又被冷风呛到了。没事的。” 王阿姨意味深长的笑着点头说: “哦,原来如此。我懂我懂。那个我家中还有事就不和你多说了。” 张玲有些迫不及待的说: “王阿姨再见!” 王阿姨笑着摆手说: “有空常来阿姨家坐坐。记得,一定要带上你男朋友。” 张玲暂时没有意识到王阿姨的话有什么问题。 于是顺口说了一句“好”。 王阿姨露出了令张玲更加难以解读的笑容。 她刚想开口询问一下王阿姨在笑什么。 不曾想王阿姨那匆忙的脚步实在太麻利了! 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消失在眼前。 她也只能把刚到嘴边的问话又咽了回去。 随即她的内心又产生了一丝不安的感觉。 总感觉自己刚刚的言行很可能被王阿姨误会了。 多年的邻里关系。 她甚至王阿姨是一个惯会无中生有的人。 如此以来指不定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出来。 不行! 她不放心的连忙疾步追了过去。 没跑几步。 不知谁如此不合时宜的打来了电话? 她听着急促的来电铃声只能有点恼怒的止步。 掏手机的同时心想打来电话的人若是没有重要的事情。 不管是谁? 她发誓一定要臭骂一顿对方。 当看到来电显示的屏幕时。 她有费解的迟疑了一会儿。 在想这个时候陈剑怎么会打来电话? 听说陈剑经历了上次被初恋讹诈事件后又没有骨气的与初恋厮混在一起。 当张玲从李想口中听说了这件事。 她气愤的对李想说: “喂,你好朋友还真够奇葩的!他是从哪里跌倒,爬起来再跌倒,准备此生在初恋哪里如此往复循环吗?” 李想满脸的尴尬与无奈解释说: “唉,这毕竟是人家个人的事情。我能怎么说呢?要不是有特别的原因。我真的很想从此不认识陈剑。” 张玲立刻追问: “什么原因?” 李想又岂能轻易向张玲坦白他是替身? 根本无权做出与陈剑绝交的事情来。 但面对张玲的追问。 他又不得不苦笑着说: “时机未到。这个我暂时不能说。” 张玲以为李想就是想利用这件事装神秘。 两个人之间相处。 适当的增加一点神秘感也是可以理解的。 也是感情保鲜的一种必要手段。 毕竟,她也没有做到在李想面前百分百的没有秘密。 李想针对她不想说的秘密。 同样保持了绝对高的理解度。 说只要她觉得有必要让他知道。 她一定会坦诚的全都告诉他。 那么她在不久的将来就一定会对李想完全坦诚吗? 说实话她没有把握。 但一定会视情况尽力吧。 所以她也理解的没有继续逼问。 不过,她还不忘替阎瑗让李想带话给陈剑。 警告陈剑以后别再来招惹阎瑗了。 李想当时稍微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回应。 张玲还因此不高兴的质问李想什么意思? 李想当时笑容中带着一丝丝苦涩感才连连点头表示说“尽力”。 当时的张玲只是单纯认为李想推卸责任不想办事。 所以才一个劲儿的逼着李想说“肯定”的话语。 她不知道的现在并不是陈剑在招惹阎瑗。 而是阎瑗就像是着魔一般总是会出现在陈剑周围。 即使看到陈剑与初恋言行举止亲密。 阎瑗也愿意。 思绪回到当前。 张玲接通后陈剑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不是阎瑗。 对方语气很充的说: “喂,你是张玲?” “我是。” “阎瑗是你闺蜜好友吧。” “怎么了?” “那请你快来xx医院把这个疯女人带走……” 张玲虽然没有完全把话听完。 但也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所以才挂了电话立刻向对方所说的医院赶去。 当张玲来到医院。 看到病房的一幕惊呆了! 阎瑗向来强势受不得半点委屈的人。 现在正被和媛就像是老师训斥不听话的小学生一般训斥着。 而躺在病床上的陈剑则默默的看着不说一句话。 特别那淡然的表情给人觉得眼前两个女人的战争与他没有一点儿关系。 她现在算是彻底体会到了什么叫当局者迷? 阎瑗在没有认识陈剑之前。 哪里会看不出陈剑压根对她没有半点兴趣? 按照阎瑗以前的对待男人的原则。 这种男人她绝对不会多纠缠一秒钟。 因为阎瑗无法从这样的男人身上感受到被宠爱的感觉。 张玲真的有些搞不懂了。 阎瑗现在这是怎么了? 为了一个对她没有一点儿兴趣的男人。 现在甘愿忍受着另一个女人的指责。 张玲有些气愤的从病房门口走了进来。 陈剑这个时候有些激动的最先看着她说: “张玲,你终于来啦!” 然后,他颤颤巍巍的抬手指着阎瑗说: “求你了!快,快给我把阎瑗带走。她若继续留在这里。我陈剑恐怕真就彻底交代在医院了。” 张玲看着陈剑全身上下多处缠着绷带。 按照以前阎瑗与陈剑相处的规律。 陈剑的伤势基本都是阎瑗直接造成的。 所以她的内心才生出了几分同情的问: “怎么你的伤势都是阎瑗打的?” 陈剑脸上全是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 尤其那双幽怨愤懑的眼睛盯着阎瑗看了一会儿才开口说: “我不想说。你问她。” 阎瑗俨然就像是一个犯错了的小学生。 在被老师训斥结束以后看到了父母。 随即担忧害怕的眼神中带着两分委屈感。 冲着张玲欲言又止的想解释些什么。 但不知什么原因又没说出口。 张玲知道不管是不是阎瑗造成了这一切。 但阎瑗的真实想法就是不想为自己辩解。 更是愿意完全承担陈剑受伤的所有后果。 那么张玲还能多说什么呢? 只能按照陈剑的要求先把阎瑗拉走。 当她刚准备抓着阎瑗的手腕准备离开时。 一旁一直喋喋不休训斥阎瑗的和媛开口大喝一声“等一下”。 张玲止步,犀利的目光,循声不屑的瞥了一眼和媛,紧接着又看向陈剑问: “怎么几天不见陈总了。现在陈总的事情现在都交给一个女人做主了?” 其实,这话更多的是替阎瑗给问的。 目的就是想让阎瑗看清楚陈剑的本质。 从而起到劝说阎瑗不要再为不值得的男人违背自己的本心了。 陈剑听到张玲的问话。 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 和媛就抢在他之前的对张玲说: “错了错了!你的表达完全错了。其实,准确的来说他的事情,早在我们大学时期,就已经由我来做主了。” 这明显就是故意在阎瑗的面前宣示主权。 警告阎瑗以后别再如此不害臊的总是来纠缠陈剑了。 因为陈剑自始至终都是她和媛的。 张玲最是反感这种没有礼貌的插|话了。 她更是蔑视的忽略了和媛的表达。 然后目光冷冷的看向陈剑说: “我不管别人说了什么。现在我只想知道你陈剑究竟是什么想法?说!” 陈剑好歹也是智华科技的高管。 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现在竟然对张玲的话本能的产生了一种敬畏感。 感觉张玲本来就是他的领导一般。 所以他先目光中充斥着无尽的恐惧匆忙中瞥了一眼阎瑗。 进而表情严肃的看向张玲坚定的回答说: “没错!和媛说的一点都没错。我的事情确实由她来做主。阎瑗就是一尊瘟神,每次遇到她,我准没有好下场。” 阎瑗面带苦涩与委屈欲言又止的叫说了一个“你”字。 陈剑没有考虑阎瑗的感受继续对张玲说: “张玲,求你了。请立刻把阎瑗这尊瘟神给我带的远远的。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