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凶手已经抓到了。”</p>
“什么？！”刘良猛地回头，难不成凶手动静太大，惊动了李家其他人？</p>
“大人，凶手并没逃，他也认罪了，此时应该已经被押到县衙。”</p>
刘良闻言很吃惊，他直觉这个案子不简单。</p>
等到他穿戴完毕，出现在公堂之上时，就见堂下跪着一个身材健硕，五官硬朗的男子。明明是英武正气的长相，此时却因那衣服上的斑斑血迹，徒添了几分狰狞。</p>
“啪——”惊堂木一拍，两旁的衙役高呼威武。</p>
“堂下何人，所犯何事！”</p>
堂下之人手脚已被戴上铁链，听到刘良的问话，先伏地磕了一个头，起来时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p>
“回大人，小的叫崔铁山，城南布坊的李家夫妇是我杀的。”</p>
他的脸上没有杀人后的戾气，也没有被捕后的惊慌，言语没有狡辩，就像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p>
刘良眉头微蹙，继续问：“为何杀人，又是如何得手，细细说来。”</p>
“是，大人。”</p>
接下来崔铁山说了他的犯罪事实，和刘良想的没多大的出入。</p>
崔铁山家境贫寒，以打猎砍柴为生，因为家中父亲生病需要钱财，于是心生歹念，想当一回梁上君子。</p>
没想到，出师不利，被李简发现。崔铁山当时并没有蒙面，怕被告发，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就把李简夫妇杀了。</p>
合情合理，但是刘良总觉得有种不对劲。不是什么原因，就是对于真正杀人犯的一种直觉。</p>
太平静了，甚至刘良能看出崔铁山眼中一闪而过的悔恨。</p>
悔恨？为什么会悔恨？</p>
一个能对陌生人痛下杀手的人，会悔恨？会坦然地留在杀人现场认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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