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卡西米尔特锦赛现场!我是你们的老朋友大嘴莫布!多亏了逐魇骑士的失误,我们才有幸观赏到今天的比赛!血骑士对阵逐魇骑士!” “无与伦比的恐怖与实力!强大的血骑士与传说中的梦魇究竟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厮杀!战斗!唯有胜利者方能光荣!让我们欢迎——两位骑士——入场——!” “没有骑士团所属,没有骑士团所属,没有赞助商赞助,天呐,你们为什么要放过这么大一块馅饼!?要知道余烬骑士都接受了好几家企业的联合赞助了。” (夜启明:签字的是余烬骑士跟我晦暗之刃有什么关系) “谁来为他创造一个骑士团!一定能赚大钱。另一面是,鲜血之王,卡西米尔的血色高脚杯,无情的制胜机器,当之无愧的巅峰!血——骑士!狄开俄波利斯!!” 玛嘉烈自己坐在专门为骑士准备的观众席上看着比赛,夜启明隐匿在一旁吐槽道:“这血骑士有点帅的啊,气势也很强诶。” “你好歹认真一点啊。”玛嘉烈无奈捂脸。 “那怎么了嘛,这不是有你吗,更何况我可是还没出过全力,上次用出全力是什么时候来着”夜启明好像还真的在思考这件事。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很厉害了,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我不看都能猜到。”玛嘉烈并未开玩笑,夜启明为了防止露馅就一直保留着龙化后的尾巴,只不过它好像有自己的想法。 “咳,嗯。”夜启明赶紧正襟危坐地看向比赛。 “我听玛莉娅说,你那天晚上,好像重伤了逐魇骑士?” “我的能力你又不是不清楚,死亡中交织着生命,我能夺人生命,也能治好别人。” “某种意义上,你也是一名称职的荒野医生。” “哦?此话怎讲。” “能救人,也能杀人。” “那不是废话嘛,只不过我很少会主动救人。” “嗯,他们要开始了。” 玛嘉烈和夜启明正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比赛场上也打得热火朝天,莫布依旧激情四射的解说道:“激烈的战斗!让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对!应该说,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梦魇!首次闯入特锦赛,竟然就能与冠军分庭抗礼!鲜红的铠甲在赛场上碰撞,让今夜的月光也黯然失色!” “不用说,我想观众也感受到了,拓拉!‘草原之恐’逐魇骑士!他那疯狂的意志令人为之着迷沉着!” “经历了与余烬骑士那场决斗之后,人气有所下滑的逐魇骑士!究竟能不能在他首次失败之后重振旗鼓,战胜血骑士。” “顺带一提,古代人娱乐公司正在举行‘骑士封号有奖竞猜’!凡是能猜中骑士封号的观众,都能获得精美礼品一份!” 夜启明和玛嘉烈两人几乎同步的嘴角一抽:“” 赛场之上,血骑士狠狠压制着逐魇骑士:“你的气势哪里去了?梦魇?” 逐魇前一天晚上刚被夜启明嘴遁一顿,现在他的内心一直在思考夜启明的话语:“米诺斯人在我的同胞鞭笞往日的时代,你们的英雄已经沦为了诗人口中的典故” 血骑士并不被逐魇的话语所影响,猛地砍上来:“废话啰嗦。那你的可汗如今在哪?你那些引以为傲的同胞活在大地何处?” 又一次交锋,逐魇被震得后退好几步,而血骑士仅仅后退了一步。 “一个活在过去的梦魇,一个可怜人罢了。” 逐魇十分不解:“米诺斯人,感染者,你为什么而战?” “生存,他们把我奉为感染者的英雄把我当做历史的标杆,但我的初衷,仅仅是活着。”血骑士并不着急继续攻击。 “原来如此你也在为你的同胞而战吗?” “同胞?不,我们并无血脉,也没有相同的故乡,我们只是不幸患上了同一种疾病而已。他们的遭遇令我感到悲悯,所以我去拯救他们,为所有人寻觅出路。” 血骑士的理论对逐魇的认知造成了很大的冲突,他向来是一位仅仅关注自己的人:“不是同胞你却还要,拯救他们可笑。” “你的确很强大但是,卡西米尔的草原难道已经被感染者和异国人瓜分了吗?卡西米尔人,库兰塔,他们在哪!?” “难道我千里迢迢来到骑士之国,是为了和感染者,米诺斯人,和德拉克决斗的吗!?——奇耻大辱!” 说罢,两人便又交战到一起。 夜启明沉默地看着比赛场,他虽然听不太清,但还是能依稀分辨出一些:“血骑士在引导逐魇骑士,他想要和真正的可汗交手。” “什么意思?”玛嘉烈并不清楚夜启明为什么会这么说。 “就是字面意思。”夜启明原本只是陪着玛嘉烈来的,但是现在他的注意力却被两人的交手所吸引。 莫布的解说几乎贯穿全局:“难舍难分!逐魇骑士的一击凌厉攻击再度被血骑士挡下,而冠军就像是切开豆腐般,将人工地形夷为平地!” “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分钟!风暴般的交锋仍在继续!究竟是谁,会在这仿佛永不停歇的攻击中展露疲态!?” “——说话间!冠军再次使用了法术!躲过了对手的一次扫击!难道双方还在小心翼翼地试探对方吗!?冠军与梦魇,至今还没人主动释放自己的源石技艺——” 视角回到赛场上,两人短短的几句话的时间,便已经交手数十次。 逐魇不由得感叹道:“米诺斯人,受到怎样的训练?” “很遗憾,在成为骑士之前,我并没有经历过像样的战斗训练。成为骑士之后,也只是边打边学。” 逐魇再次感叹道:“天生的战士。” 血骑士看着面前的逐魇,升起了一些惜才之心:“年轻人。我不是你的导师,但是,如果你渴望一个对手,我可以教你一件事情。” “虚张声势的恐惧,对任何一个努力活在当下的人来说,都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