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国者的标枪指向夜启明,他本能的感到了极致的危险,和一种若有若无的杀意。 夜启明并未感觉到这股杀意。他心想:真的不一定能打过啊,这感觉,简直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阻拦我跟他战斗。夜启明顿了顿,开口说道:“我叫夜启明,老爷子应该有提起过我吧” 说出这话他自己都有些不确定,直到爱国者缓缓地放下了长矛。夜启明不由得思考自己有没有挡住他这把武器的实力。 “我,记得你。将军他想把你,当做,接班人,培养。” 凯尔希对此并不惊讶,倒是关心起爱国者为什么这么说话,“你的发音习惯你的病变器官在喉咙处?” 爱国者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不。只是,时日长久,变成这样。我没法,再顺利,说话。勋爵我甚至没想过,能再见你。我依稀记得,我与族人离去时,你与那位殿下,并未阻拦我们。” 夜启明奇怪的看着两人,他想不到凯尔希还有一个勋爵的身份,只是她到底多大了。并且就是在老爷子身上他都没感觉到这种历史的厚重感。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那时我,年轻气盛,现在看,全是一时冲动。我误会了,殿下的意思。” “你还肯叫她殿下。” “君王,就是君王。即使我走时,她仍不是;即使现在,她已身陨。” “你依然能让卡兹戴尔的君主与乌萨斯的皇帝清楚分开。” 两人的谈话并未避开众人,或者说在场的就夜启明不清楚,又或者他也不记得了。而霜星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不过她躲在夜启明的身后,握住夜启明的手微微颤抖体现了她的内心并不平静。 “我有分寸。战争还无法,搅乱我思绪。我事奉的人,都已逝去。我已将乌萨斯,也看做祖国。我的陛下,已葬身乌萨斯,漫大土地。太久远了,勋爵,那时我族还未,凋零至斯。但你没有变。岁月,没有改变你。” “不岁月不可避免地改变了我们,博卓卡斯替。我已不再是过去的我。” 故人相见自然有很多的话要谈,只是谁也不知道这里还有第三,甚至第四个知情者,只不过他们自己也不知道罢了。 “我曾多次,向同胞打听,卡兹戴尔。您与殿下,共事多年。她信任你。既然,她信任你,那我也可,信任你。” “你领罗德岛,来到此处,非为流血之事。并且,我认得出来,霜星,见我,没必要这样躲藏。” 霜星从夜启明背后走出,爱国者能看得出她和夜启明的关系很近,但并未有所反应。夜启明都不相信为什么爱国者为什么没一矛丢过来。 “你,找到自己的,道路了。但是他,有很多人命。” “我” “我知道,罗德岛带你来,有什么,想法。” “塔露拉正带着核心城撞向龙门!”博士终于忍不住开口说。 “是不是,还宣扬这是,乌萨斯领土?”爱国者的反应让霜星都跟着一惊。 博士被震惊到,不由得开口:“你怎么会知道!?” 霜星楞住,良久才开口说:“怎么那为什么” “阴谋家的手段,层出不穷。阴谋家的想法,大同小异。但我不可能,让出道路。整合运动,不能自毁。” “我不会,再成为叛徒。一旦我背叛,全部感染者,所有斗争,都失去正当,都将败亡。即使塔露拉,已经错乱。我该如何,向感染者说,他们的领袖,是疯子,或是叛徒。” “如何说,她现在错误,过去却正确?如何说,她,你们之前追随,现在,要把她处决?我不会,让整合运动,被记述成,‘感染者内乱,而后消灭’。我不会。” 霜星被反驳的哑口无言,只能默默的站在夜启明旁边,而凯尔希看出了两人答不上来爱国者的话,开口说:“但整合运动将先支撑不住自身重量。何况塔露拉已经暗中把整合运动搅动得支离破碎。” “您说得都对,凯尔希女爵。所以您在这里。我做好了,面对各种敌人,有所准备。却未想到,我的敌人,最终还是,感染者。” 夜启明终究还是看不下去,愤然开口:“可整合运动在干什么?屠杀!他们在无差别的屠杀!就连阿撒兹勒也” 爱国者似乎对夜启明这个反应有些惊奇:“不,阿撒兹勒,不是整合运动。他们,没那个胆子。破坏者,另有其人。” “所以,下定决心了是吧。”霜星都被夜启明的气势震得后退一步,但直面夜启明这股气势的爱国者没有丝毫后退。“即使霜星再一次失去父亲?即使你的军队失去领袖?” “花哨,我的选择,只有一个,我杀死你们。” 夜启明的ego再次显现,却被阿米娅拦下:“爱国者,我们之间不应产生无畏的牺牲!和当时的霜星小姐不一样,这次战斗,无论给谁带来损失,都只是中了敌人圈套!” “错了,卡特斯人,这是,战争。你要我停手。我为什么要,停手?我已经打过,太多的仗,夜启明你现在的,名字,很不错。但你还不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