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球瘪了,把原来圆鼓鼓的球身挤压出一条沟陷,好像一条压扁皲裂的梅干:“你们讲得哥不舒服了。”</p>
布灵默然。</p>
“猜测而已,”裘明望着阴冥河,尽管洞察深刻,却任凭哪个角度都看不到此季节黑沉的河底,“也许有我们不了解的其他原因。可惜,我虽看出他有内伤,却没发现那内伤严重,也没再坚持让它复查。”</p>
“叽。”魂球嘟囔:的确可惜,哥本来还想同他比划比划,让他当小弟呢。</p>
想到这,这球突然振作精神:“你们说,凶家伙会不会回来?”</p>
毕竟他们约好要再切磋呢,而钟章向来是十分守约的人,不会轻易违反约定。</p>
裘明戳穿这球的美梦:“谁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p>
“叽。”说了等于没说。</p>
裘明翻白眼,因为钟章离去已成定局,没再追究,反倒话锋一转,怼起那球:“你成天说的废话不比我多?”</p>
魂球作势撸起触手上不存在的袖口:“叽叽!?”还敢顶嘴!你前儿剃哥毛,哥还没跟你算账呢,现在事出有因才勉为其难跟着你来,你想挨打?</p>
裘明不甘示弱,指尖寒芒一抖,夹着几颗小型炸弹,气势汹汹:“呵,那是你应得的,我就该让你裸奔一整年!”</p>
听到某些令球毛骨悚然的字眼,魂球忽然战栗,而后恼羞成怒地火了,白毛悉数炸起,形如一头刺猬,同引燃炸弹的裘明厮打在一起,顿时闹得附近狼烟滚滚、火星四溅,折了花杆断了叶串,惊动鱼妇扰乱河川,搞得满是狼藉,但那些本该出动施以惩戒的河中生灵竟是没有一个出来制止。</p>
布灵默默地退避三舍,由着他们打。</p>
他是真拉不住,不如明哲保身,反正目前没出乱子,周围也无人,他感觉还好。</p>
至于阴冥河,现在那群冥河鱼妇已经对付不了他们了,尤其是球哥,他方才还和里面的阴河精灵耍着玩,现在看来这部分河段是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p>
不愧是球哥!</p>
因为情绪低落,布灵任思维漫游了片刻,之后重整旗鼓,寻了处看得顺眼的地方,召出画板,掏拿一个个小物件,支起架子,蘸阴冥河水为墨,鞣制蓍草为纸,双目深幽,气质忽而通灵,倾听天地怆然幽幽之音,竟是就那样胡描乱抹,制作鬼画符一般的涂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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