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宣逍避开余泪凉的灼灼注目，解释说，“领导之责，当然是优者为优，不能草草定下。”</p>
“那该怎么定呢？”余泪凉笑吟吟的，柔声闻着，顾盼有情，似睨似瞥，好似绕舞的旋波。</p>
宣逍硬着头皮道：“比赛吧，就好比抓武会定胜负。”</p>
“怎么比？”余泪凉渐渐走到宣逍面前，侧身贴上，呵口轻息，吐散于气，却仿若遥遥吹在宣逍耳畔，教他不住打了个激灵。</p>
宣逍登时警铃大冒，忙不迭传念裘明求救。</p>
“孬，你就不能直接拒绝吗？”裘明无动于衷，甚至嫌弃。</p>
“伤和气怎么办？”在传念中，宣逍声嘶力竭。</p>
瞧着时间就这么一秒一秒过去，裘明没法，收掌屈指，动用精神，打出一个仿佛从心底涌出声响的弹指。</p>
答的一下，众人眼光不由得被吸引到声源的裘明处。</p>
余泪凉同样如此，宣逍趁机逃开这鲛人日益收合的怀抱，心悸后怕，轻轻喘气。</p>
“梳土、狩猎、埋骨、息魂，凡是能影响这座岛屿环境的事，都可以，最后谁造成的影响大，谁是赢家。”裘明公然与众人对视。</p>
余泪凉怀中一空，瞄到到嘴的鸭子飞了，不免稍稍气愤，嘟囔：“人家还以为是正面对抗。”</p>
“敢问阁下是？”左悠黎沉声问询。</p>
“裁判。”裘明应答，这是他和宣逍事先商量的结果。</p>
此话一出，有几人面露质疑。</p>
实在是裘明脸嫩身矮，又声名不响，这些个都不是会在乎抓武会结果的人——兴许观看抓武会的都没几个——加之头顶一球乃传闻毫无攻击性的魂之精灵，看着不像力压同辈之人，不能引人信服。</p>
当即，博志审视，格里姆亦是端凝，他有所发觉，轻语：“你的身体……”忽然记起什么，没再言语。</p>
余泪凉更是直接发问：“你如何证明自己具有裁判的素质？”她瞟宣逍，似乎打算卸去他的外援，而后肆无忌惮地为所欲为。</p>
私心讲，裘明欣赏这鲛人的勇气——像余韵就从来有贼心没贼胆——他对此喜闻乐见，乐见其成，然而想到小雅和温何老师的委托，他总得把宣逍全须全尾带回，包括可讲和不可讲的部分。</p>
于是，他淡然道：“鲛人，亲和水系，这没什么稀奇，但你魔力细致如缕，是医者，状态良好，身具海洋气息浓厚纯净，你并非从晖炅赶来，而是原本就在海里附近，对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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