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阴翳的黑天下，几头惹眼的白蝙蝠降临在昏暗的河岸，此等异常景象引来边界中求生之人紧张而怀有某些期待的窥视。</p>
一道光束急停于其中一头面前，现出气喘吁吁的罗曼。</p>
皮佑双臂抱胸，启唇问道：“热身舒服么？”</p>
“你，我……”罗曼上气不接下气，被口水呛住，罕见得气急败坏。</p>
四位学生的蝙蝠离他们远了些，决计不打扰两位个性鲜明的贤者。</p>
最终，罗曼哼哼唧唧地乘上另一头独自飞行的白蝙蝠，叹惋自己没搂得更用力些。</p>
在边界上空，蝙蝠保持与地面有一定高度，凉风擦脸而过，耳畔是呼呼的风声，但蝙蝠在周身放开魔力防护，背上还挺安逸，下面的人小得看不清，对两位贤者而言却不至于影响视野。</p>
“哎，小明明是吧，你看底下的人是不是比之前少了？”在皮佑那里碰壁后，罗曼指使脚踩的蝙蝠飞到裘明他们的蝙蝠一旁，隔空朝他传音。</p>
这传音不高明，宣逍也听得到。</p>
裘明敷衍道：“十一月冷了，窝里面也看不着吧。”</p>
“嘿，那你看他们搭的帐篷，数目少很多吧？”</p>
“看不清。”裘明漠然回答。</p>
“嘿，真菜！”罗曼嘴上全然没把门，一说完，脚下的白蝙蝠剧烈摇晃，差点没把他扔下去，吓得他出一身冷汗。</p>
皮佑的蝙蝠飞到一旁，上面的人语气相当利落：“别听他放屁。”</p>
罗曼却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兔子，一下急了：“我怎么放屁了，我这身体素质不厉害吗？”</p>
“在植人中，确实，”皮佑打量罗曼匀称的身材后如此评论，她没让罗曼多得意一会，改口道，“你问下面的人，是上次的调查有进展了？那些闯入太阴境内的人后来怎么样了？”</p>
裘明支起耳朵，宣逍瞧他这模样，觉得他没憋好主意。</p>
罗曼分毫不顾忌在场众人，悻悻承认调查无果，继而解释：“那伙人进了太阴就不好调查，只能推断这次南部的情况可能和他们有点关系。”</p>
闻言，皮佑俯视地面：“青壮年少了许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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