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不知道梦境世界的事情……裘明瞄了眼魂球，又被他瞪了一眼。</p>
瞪瞪瞪，这只球就只会瞪人。</p>
“叽。”瞄瞄瞄，这个人就只会瞄球。</p>
察觉到视线的魂球挺起“胸膛”，气宇轩昂，又是“叽”了一声：别以为哥不知道，你们这些凡人就只会觊觎哥的身体。</p>
在裘明与黑猫无奈对视的时候，老者鼓掌大笑，瞥了眼裘明身边闪闪发光的悬浮光影。</p>
若是微眯眼睛，集中精神，他们都能穿过这团光影，看到其中的一粒闪闪发光的种子，但一不留神，这东西就又在他们的视野中勾勒出不同的形体。</p>
就老者来说，他看见那昏暗的水天一色下逐渐消散的身影，熟悉而又陌生，仿佛与许久未见的老友重逢。</p>
笑意渐消，他皱起眉头，移开视线，咳了声，拾起先前的话题：</p>
“你说，你想要看看那些被双重领域利用的人？”</p>
就他们所知，最先到达的小城广场上就有两个中年人吵架，并殃及前去镇压那些组织作乱的莱德。裘明自己拿不出主意，只是想去看看他们的反应。</p>
又跟魂球掐架的裘明在黑猫劝架和老者提问中冷静下来，将手中的球一抛，点了点头。</p>
只是，老者却有一些不同的看法：</p>
“别去了，小家伙。”</p>
“嗯？”</p>
本来想算账的魂球听着好奇，难得安生地呆在原地，直直看着老者。</p>
“他们不会道歉的，”老者睁开眼部的老褶，眼神平淡，内有涟漪，像一口古井，“当作不知道、不了解、不曾发生过，这样就可以继续自己相对平静的生活。”</p>
“叽！”魂球不开心，在裘明身体的一边闹腾地滚来滚去，不时撞得黑猫“喵”一声。</p>
见到三人大体相似的反应，老者只是笑笑：</p>
“即使他们不一定喜欢这种生活，但绝不会更坏——他们可能会这么想。</p>
“这就跟寒刺那里的雪崩一样，只是每朵雪花都太小了，没有人会去数的。</p>
“他们其实也不是故意的。”</p>
“……”在魂球气累了后，低头思索的裘明看向老者，“前辈，你是在为人类说好话？”</p>
这跟他一直以来的表现大相径庭。</p>
“不是，”老者叹了口气，“只是回忆旧事，突然觉得很无奈罢了。”</p>
“什么？”</p>
裘明心中萌生一种一言难尽的感觉。</p>
“小子，”老者看向裘明，没有解释，而是提出一个问题，“你说，一种生灵如果没做什么坏事，但它的能力天生就会危害其他的东西，它还能安生地活着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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