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微微侧身,手直接抓着冯娴静,将她往自己的方向一甩。 自从她得知齐国公对齐思涵母亲做的那些事情后。 江云就留了个心眼,提前让白及到达吉祥酒楼,检查有没有危险。 果不其然。 她刚上楼梯,白及就匆匆赶来汇报。 就在她们要去的那间包厢的对面,有一个侍卫衣着打扮的,手上拿着一把弓箭。 “啊啊啊啊!” 只听冯娴静一声惨叫,狼狈地摔倒在地面上。 她手中一直握着的那个瓷瓶,在跌倒时,不小心扔了出去。 好巧不巧。 那瓷瓶直接被箭射中,顿时四分五裂,里面的药丸散落在地上。 两颗都轱辘到了江云的脚边,被她一脚踩下去。 “齐国公真是好算计啊。” 她目露鄙昵地看向齐国公,冷哼一声。 “这就是齐国公所谓的‘诚心’道歉?” 齐国公见事情败露,脸上怒气翻涌。 那人真是个废物,居然被江云发现了。 但为了儿子的药,他只能硬着头皮和江云赔笑。 “江夫人没事吧,我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出现一只箭,可能是谁家小孩射着玩不小心吧。” “好一个不小心。” 江云脚下继续用力,那一颗药丸很快就被踩得不成样子。 “江夫人。” 冯娴静顾不上身体上的疼痛,她只知道,自己儿子的药被江云踩在脚下。 “不知那药。” 她谄媚地笑着,极尽讨好。 “没了,我已经提前说了,就只有那两颗。” 江云说完这话,也不愿继续待在那里,转身就准备离开。 “你们好自为之吧。” 说完,不顾冯娴静的呼喊,江云几人,直接离开了。 “江夫人,江夫人!” 见江云不回头。 冯娴静气极,她愤怒地看向齐国公,指责道。 “老爷,你为何要那样做,明明江云都将药丸递给咱们了!” “不是说好,要是她不愿,再安排人射击吗?” 齐国公脸上很是烦躁,他有力锤了下桌面。 “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他本是想要报复江云她们,没想到弄巧成拙。 “老爷!” 冯娴静哭喊着。 “咱们城儿这可怎么办!” 她无力地瘫坐在地面上,掩面痛哭。 齐国公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深深地叹了口气。 视线落在那被江云踩烂的药丸上。 “将那药丸捡起来,应该还能吃。” 他们夫妇两人回到齐国公府,将被江云采成一张饼的药丸,团吧团吧,塞到了齐思成的口中。 果然没一会儿。 齐思成就悠悠转醒了。 他厌恶地皱起眉头,吧唧两下嘴。 自己口中是什么东西,怎么奇奇怪怪的? “成儿!” 冯娴静看到齐思成醒了,她一把抱住齐思成,激动地哭起来。 “成儿啊,你可算醒了,这几天真是担心死娘了。” “呜呜呜” 一旁的齐思梦见到齐思成醒了,心中狠狠地松了口气,目光停留在自己母亲手中剩下的药丸上。 她深吸一口气,试探性开口问道。 “娘,既然哥哥醒了,那这剩下的药丸不如那给姐姐如何?” 她担心自己娘亲不同意,又补充了一句。 “如果不是姐姐将哥哥即使送回了,估计,咱们现在都还没找到哥哥呢。” 齐国公眼神的怪异的看了眼齐思梦。 他觉得自己这个女儿最近有些奇怪。 怎么莫名其妙地对齐思涵好起来,且不提昨天亲自训斥了齐思涵院中的丫鬟, 今日还提的为齐思涵求药。 “思梦。” 齐国公沉声开口。 “你最近对你姐姐很不一般啊。” 他眸光审视地看向齐思梦。 齐思梦有些惊讶,她大脑快速运转。 “哼!爹爹你就别取笑我了,要不是她救了哥哥,谁愿意管她。” 她说着,还翻了个白眼。 齐国公见齐思涵这反应,才放下心来。 ———— 很快就到拜师宴的日子。 江云因为工坊那里临时有事,没法带着苏安安过去,只好委托周南伊带着苏安安过去。 还有一十七陪同。 苏安安手中捧着一个小盒子,神情紧绷。 【啊啊啊啊,好紧张啊,不知道自己送的这个礼物和不和张太医心意。】 周南伊看着苏安安紧张的模样,轻轻戳了戳她的脸蛋。 “怎么了安安?” “紧张吗?” “不用害怕。” 她亲昵地将苏安安揽入怀中。 “我相信,不管你准备什么礼物,张太医都会十分欢喜的。” “嗯嗯。” 苏安安点了点头,但心中还是有些紧张。 很快就到了张太医家中。 张太医家没有镇国公府大,只是一座三进院。 家中常住的人也不多,只有张太医夫妻两个,和他家的小孙女。 “安安,这。” 张太医的夫人专门等在门口迎接。 看到苏安安她们下马车,笑意盈盈的说道。 “我家老张盼着这一天都好久了,快快,快进来。” 张太医夫人面容慈祥,笑着招呼道。 “真是麻烦张老夫人过来迎接了。” 周南伊客套地说道。 “奶奶。” 苏安安看着面前慈爱的老妇人,奶声奶气地喊道。 “诶!” 张老夫人笑着应答,怜爱地捏了捏苏安安白嫩的脸蛋。 “安安,我家老张在院中和他徒弟讨论上瘾了,这才没有出来迎接。” “没关系的。” 苏安安摆了摆手,一脸无所谓。 “我家小孙女和安安年岁也差不多,只不过,我家那小孙女是六月份生的,比安安小一些。” “你们两个正好可以一块玩。” “来南星,出来。” 张老夫人说完,扒拉了两下自己身后一直躲着的小丫头。 苏安安这才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