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抿唇，虽然想说得克制一点，但还是露出几分属于天才的骄傲锋芒。</p>
但对面却迟迟没有声音。</p>
她倏然反应过来什么，抬头望过去。</p>
对面的卷发青年神思不定，像是陷入了回忆，眉眼间聚起若有若无的阴云。</p>
像是注意到她的目光，青年回过神，沉重的表情隐去，又恢复成毫不在意的样子，</p>
“那就好。”</p>
他像是不想再说下去，站起身，“那我先走了……”</p>
“等下！”</p>
松田阵平被喊住，就听见女孩有点压抑的稚嫩声音响起，</p>
“你是觉得这个想法异想天开，还是也觉得它不应该被研究出来？如果是、后者的话，那……”</p>
松田阵平愣了一下，连忙转过头，看见年幼而单薄的女孩低垂着头，额前的发丝在眼前垂落成一片阴影。</p>
“我没这个意思。”</p>
研究什么又不是雪莉自己能决定的。事实上，如果不是雪莉坚持不肯做人体实验，凭她的能力，也不至于要现在还被严密监管，连和自己姐姐见一面都困难。</p>
一个十四岁的女孩，能坚毅到这种程度，已经让人敬佩了。</p>
“我知道你的能力，也没有否定你的意思。”</p>
松田阵平试图措辞，“你尽管放手去做，有什么需要就直接联系我。”</p>
雪莉迟迟不语，就在松田阵平感觉自己把情况搞砸了的时候，她忽然又出声了：</p>
“什么都可以吗？”</p>
“你说。”</p>
松田阵平松了口气，结果听到她的话后，一口气硬生生卡在嗓子里。</p>
“你的新药，能不能悄悄给我……”</p>
“这个不行。”</p>
宫野志保抬起头，看见卷发青年把食指抵在唇边，示意她缄口。</p>
“不要触碰那条线，雪莉。”</p>
“去研究银色子弹吧，也许你真的会带来奇迹。”</p>
说这句话的时候，卷发青年暗青色的双眸璀璨生光，有种让人信服的力量。</p>
宫野志保忽然忘记了自己本来想说什么，就这样看着他转身，重回浓浓夜色。</p>
松田阵平走过了一个街区，逆着下班的人群看向犹如毛线团般生出细刺的月亮，深蓝色的天幕有节律的涌动着，像是在浅浅的呼吸。</p>
一道有些尖锐的鸣笛声忽地响起，他转过头，盯着那个白漆罐子似的东西三秒，白漆罐子忽然弹开了黑洞似的口。</p>
松田阵平反应过来，嘴角抽了一下。</p>
他坐进车里，车辆直接启动。</p>
松田阵平也没有和驾驶座上的人打招呼，反而先摸索自己的衣服裤子。</p>
仔仔细细都找过一遍之后，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物品，松田阵平不满地转过头，对降谷零道：</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