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归属他人

伊泽尔完成讲述，未提及之前的嘲讽游戏，抽出一支神秘烟丝，点燃后，笑意狡黠地扫向齐格瑞特。 “玛雅之名，莫非这模仿犬吠的游戏专门为我准备？” 人群中响起一片低语，“我想起来了，大概是二年级或是三年级，有节体育课，齐格瑞特穿的运动短裤被伊泽尔恶作剧，从背后直接褪去，一展无遗，哈哈……” “是这么一回事，我也想起，哈哈……咱们班的女同学可有大半瞧见了呢，呵呵呵……” 伊泽尔狂笑不止，对着那些女同学们询问：“如今还想不想欣赏这场景？如此，只要你有胆脱下，一万金币便是你的。” 话音落下，他竟真的抛出一枚镶嵌着古老符文的一袋金币于桌面。 之前的童年往事，仅当作稚童间的趣事，本无关紧要，但此刻伊泽尔竟以实际行动羞辱，齐格瑞特无法再忽视。 齐格瑞特手握住了眼前的酒罐，却在关键时刻，伊泽尔的传讯器振动，他恢复平静，可以说那信号拯救了伊泽尔一命。 接完讯息，伊泽尔向众人宣布，请了商业领域的朋友与大家相识，拓展交际总是好事。 言毕，他起身走向包厢门口，拉开大门，五六位笑脸相迎的陌生人走进，每个人的眼中闪耀着权柄和财富的光芒。 伊泽尔的伙伴，齐格瑞特懒得正眼相看，端起酒罐倒满深红的波尔多酒，品味着昂贵的佳酿，却如同喝水般平淡。他对美酒无知，一万金币一瓶的拉菲或价值八千金币的1982年拉菲，滋味皆如嚼蜡。 将宾客一一介绍，其中宋桀商贾宋大师，知名作曲家且产业庞大，财产已过亿万。孙健、江凡、徐克等人，均是一商贸公司总裁，年获利破千万元币。 亿金币的家业对超级富豪不算什么，但普通人群听见这数目，皆为之震惊，面对这样的人士，大多自惭形秽。 齐格瑞特瞥他们一眼，禁不住一笑，原来正是同窗旧友，不禁感叹命运之奇异。 宋桀等人一如伊泽尔般盛气凌人，举止彰显出巨头风范，说话字句皆具威严。 然而，哪怕对面是一群骄傲的存在，仍有人顾不上脸面，离开座位，主动靠近攀谈，渴望借此机会搭线获利。 来宾众多，座位捉襟见肘，伊泽尔吩咐侍者增设椅子，然后安排大家紧紧挤凑。 终于坐下，空间显得过于狭隘，伊泽尔盯向齐格瑞特，指尖一指：“你换个地方坐吧。” 一席话引得宋桀、孙健、江凡等人的注意，先是愕然，紧接着垂下目光，尽力回避齐格瑞特的眼神。 “快去那边！”伊泽尔向齐格瑞特厉声催促。 “罢了罢了。”孙健身侧拉了拉伊泽尔的臂膀，示意劝解。 看到齐格瑞特未动，伊泽尔深感面子受损，立刻站起。 此刻的齐格瑞特却不想挑起纷争，有意捉弄他们，微笑看向孙健等人，“诸位大亨，请向后移座，待于圈外，这样便不会拥堵了。” 这话虽客气，却如一道指令，令孙健、宋桀、江凡等人心中警铃大响。 “好！”三人都迅速移动椅子，退至外围，场面显得怪异。 请来宋桀等人，为的是显现自己人脉丰厚，要在同学前彰显身份，亦展示其不同寻常的朋友圈。 此刻，看见朋友这般示弱，伊泽尔自感失颜，他抓起酒罐对准齐格瑞特，怒吼道：“你到底去不去？” 齐格瑞特视而不见，望向江凡和宋桀，笑道：“您叫……是了，江先生，江老板对吧？你是宋桀？两位，请帮我劝劝他，他太霸道，可能会生变！” 自上次遭齐格瑞特羞辱后，江凡的尊严荡然无存，他把自己置于齐格瑞特子孙的地位。同样，宋桀屡遭齐格瑞特碾压，早颜面无存。 两人接到指令，几乎是同时起身，各执伊泽尔一手，竭力相劝。但他们听懂齐格瑞特的言下之意，并未提及他现今如何显赫，只是急切规劝，并未涉及他的真实身份。 人常因劝说愈演愈烈，伊泽尔高呼，似乎非要砸碎一个酒罐在齐格瑞特头顶来扬威。 江凡与宋桀近乎哀求，前者带着哭泣的颤音恳道：“伊泽尔兄，放过我吧！” 众人不明所以，伊泽尔要对付的是齐格瑞特，何故江凡求饶？ 可江凡害怕未能成功说服伊泽尔，事后定会遭到齐格瑞特报复，于是焦虑之下开口求饶。 伊泽尔落座，胸口起伏，歇息片刻后，以言语攻击齐格瑞特，列举起小学生时代的尴尬往事。 宋桀、江凡等人内心暗想：“伊泽尔，你完了！” 齐格瑞特津津有味听着，随即礼貌对孙健提议：“是孙老板？瞧，伊泽尔脸上有只蝇虫，劳烦你替他驱走。” 孙健不敢违抗，真的靠近检查伊泽尔，这让后者惶恐，然而并无所获。 “除之。”齐格瑞特补充。 此刻，孙健才领会这是挑衅，意在他扇伊泽尔耳光。他恳求的眼神看向齐格瑞特，盼能得到宽恕。 齐格瑞特笑道：“尽快，十息之间，不然，后果自负！” 言罢，他的视线落在孙健俊美的女友身上。 孙健意识到最后通牒，心中紧张，女友被人关注，其含义不言而喻——如果不从，自己心爱的女子将会被夺。 近百万金币得来的伴侣，若齐格瑞特插足，立刻归属他人，他连成为戴绿帽者的余地都没留。李小晴的例子就在眼前。 无奈，孙健认定痛楚越深，会更迎合齐格瑞特的心意，于是狠狠地掴了伊泽尔一巴掌。 全场目击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瞠目结舌。 在所有人看来，齐格瑞特要孙老板拍掉蝇虫，而他确实在“拍”耳光，这逻辑何等离奇？世间还有更荒诞之事么？ 一时间，伊泽尔陷入惊愕，几秒后狂怒，扑向孙健，却由宋桀、徐克等人拦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