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先生，我听说，哥谭最近有些不太平。” 戈登警官的病房内，半躺在病床上的戈登，正神情纠结的看向坐在病床前，自在的品着咖啡的周晨。几度想要开口，却又几度忍了下去，终于，在看到哥谭电视台，都开始出现蝙蝠侠的人物报道后，还是忍不住了，开口询问道。 “哦？是吗？” “哥谭不一直是这个样子吗？” “难不成，你还指望着哪天没有枪击案？” 周晨吹了吹茶杯，嗯，到底茶还是比咖啡好喝点。 戈登听到周晨敷衍的回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再次把头转向电视机。 电视上，主持人正一脸严肃的介绍着，哥谭的首位极具争议的超级英雄——蝙蝠侠。 “最近，哥谭市似乎迎来了一股黑暗风潮。” “一批身穿黑色铠甲，头戴黑色眼罩，披着黑色披风的人，正用他们的方式，疯狂的攻击着哥谭。” “据报道，仅仅三天内，已经发生了超过30起枪击案件，20起恶性斗殴案件与10余起恶性抢劫案件。” “其中，伤亡人数，已经高达50人，且人数正在迅速的上升之中。” “如此高的伤亡情况，如此密集的案件发生，也实属罕见。” “据消息人士透露，这一切，与一群自诩为蝙蝠侠的无业游民有关。” …… 戈登关上了电视机，看着正饶有兴趣的听着新闻报道的周晨，神色复杂的问道。 “市长先生。” “你，是不是要对蝙蝠侠动手了。” 戈登的表情，十分的纠结。 一方面，他心里十分清楚，以市长对蝙蝠侠的态度，对他下手，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毕竟，严格来说，哪怕不杀人，蝙蝠侠也是将哥谭法律按在地上蹂躏得最狠的人。 可是，另一方面，尽管他自己也已经和蝙蝠侠分道扬镳，但他的心里还是抱着那千万分之一的期待。 万一呢？万一蝙蝠侠想通了呢？ 万一呢？万一市长能改变蝙蝠侠呢？ 可是，当他最终看到这电视上的报道的时候，他知道。 市长，终究出手了。 “啥？我没有啊。” 周晨喝着茶，翘着二郎腿，自在的借着探病的理由，摸着鱼。 最近一段时间，他着实是累到了。 害怕小秘书的身体，再出什么问题，他让小秘书再在乡下的据点，多休息一会。 而他，则将原本正在唐人街上学的泰勒，麦克，杰克等人，统统的调到了市政府。开始协助他处理公务，以及准备应对接下来的各种行动。 刚开始，几人还没上手，事无巨细，都得周晨手把手的教。 周晨抱着，辛苦一时，就可以偷懒一阵的心态。手把手的带着几人成长。 尤其是泰勒，基本上被他当成了小秘书的接班人在培养。 终于，好一段时间过后，几人的工作，终于都上手了。 周晨本以为自己可以躺平了，结果发现，噩梦，才刚刚开始。 在了解到，自己从事的，是解放哥谭，为全体哥谭人民而奋斗的伟大事业后。 几人，都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兴奋。 尤其是泰勒。 在她逐步接手了秘书的工作后，她的风格，可和小秘书，完全不同。 雷厉风行，充满干劲，恨不得把一天当成48小时来用。 这下可苦了周晨。 本来没有小秘书的日子，自己的工作进度，也没有人盯着。可自打泰勒就位，自己可就再也没有停下来。 这不，好说歹说，接着看望戈登的理由，来病房偷了个懒。 戈登看着一脸慵懒相的周晨，忍不住笑了。 “至于吗，最近这么忙？” 听到这话，本来还无精打采的周晨，一下子却是像被戳中了g点，立马精神了起来。 “我去，你这家伙倒是躺得好好的。” “你是不知道，我有多幸苦。” “普希金和卫斯理，我给安排进了警局。” “麦克和泰勒，跟着我在市政府干活。” “还有其他的孩子，一个接着一个。你以为，这活简单啊？” “你丫有本事倒是早点好啊，早点出来干活啊。” 听着周晨的牢骚不断的痞话，戈登心里却是没什么波澜，只是等他絮絮叨完之后，才轻声的问道： “就算这样，你也不想让蝙蝠侠帮忙吗？” 周晨端着杯子的手一顿，正准备送进口的茶水，在杯中轻微的回荡。 病房里，陷入了一阵寂静。 周晨心里一叹：终于，还是得面对这一关啊。 他轻轻的吹了吹漂浮在茶面的茶叶，细细的抿了一口。 放下茶杯，他长叹了一口气。 “詹姆斯。。” “你还觉得，蝙蝠侠，能给哥谭带来希望吗？” 周晨的话语中，有些感慨。 针对蝙蝠侠的行动，很早就开始了，只不过是针对各种方案，做了足够的预案，这才拖了将近一个月，才开始实施。 事实上，确认实施方案的第一时间，周晨便想到了，得过来探一探戈登的口风。这也是他这次来的最主要的目的。 听到周晨的问话，戈登躺在病床上，没有看向周晨，双眼有些放空的看着天花板。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市长先生。” 他的眼前，浮现出自己刚刚和蝙蝠侠合作时的画面。 那是他与蝙蝠侠合作最愉快的时间，有了他的情报支持，蝙蝠侠的抓捕效率大幅的上升。 随着一名名逍遥法外的凶手落网，他戈登的名声，也在警局内部，扶摇直上。 鲜花，掌声， 还有美好的未来。 当时，他曾天真的以为，哥谭，会这样，在他们的联手之下，逐渐的走向光明。 可是，现实，给了他一个大耳光。 随着前任市长的倒台，警局的预算大幅缩减。 他拿不出更多的情报了。 监狱，也关不下那么多的犯人。 审判的法院，则像是个老大爷一样。永远的慢慢悠悠。 犯人，开始屡屡逃脱审判。 而他们的警员，则不断的遭受到报复。 长此以往，人心，也就散了。 在周晨出现之前，他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 戈登盯着天花板，嘴里，喃喃的说道： “可是，他也不是个坏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