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喘吁吁的跑到小秘书的身边，像放下婴儿一样，轻轻的放下怀里的各种调料瓶。卫斯理紧张的问道。 小秘书打量了一眼，瞬间一阵无语。 也许是害怕拿错，卫斯理是把能带走的调料瓶带了一个遍。 陈醋，白醋，酱油，生抽，老抽，盐罐，味精，蚝油，甚至蒸鱼豉油都被他给拿了过来。 小秘书拿出了白醋，又接过那瓶标签是蓝色的水瓶，尝试的倒了一些进去。摇晃了一会，示意泰勒拿一个新的试纸过来。 泰勒递过去试纸的手，也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 围绕着小秘书的大家，看着小秘书拿着添加过白醋的水瓶往试纸上倒水，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生怕出气太大，影响到了实验结果。 小秘书却没心没肺，这种初中学校才做的实验，对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吸引力了。 只见她随意的将水瓶中的水，倒在了测试纸上。旁边的各位，愣是不敢发生一点声响。 在众人高度紧张的目光中，纸，变黄了。 看到黄色出现的一瞬间，人群中爆发出了剧烈的惊呼声。 卫斯理也激动的瘫坐在了地上，终于，大家不会因为他的一个失误而失败了。 不过，刚刚还神情激动的麦克，此时却十分冷静。他忍不住给大家泼了一盆冷水。 “咱们先不要高兴得太早，考核是不是用这个纸还不一定。” 在大家绝望的时候，要给大家希望。在大家激动的时候，要让大家冷静。这才是一个领导者该做的事情。 “我们需要一个人，先去试一试。” 麦克的话，让大家高涨的热情，瞬间冷却了下来。 的确，现在的一切实验，都不过是他们自己的猜测。能不能通过考核，现在依然是个未知数。万一通过不了，那就算之后还有别的办法，试验的人，也是注定淘汰了。 “我来吧！”这个时候，卫斯理一马当先的站了出来。 “是我犯下的错误，这个事情，让我来。” 麦克看着主动请缨的卫斯理，没有矫情的推三阻四，点了点头。 卫斯理接过小秘书手中的水瓶，抱着一种慷慨赴死的心态，义无反顾的走向了考核终点的检测台。 从背面看去，他真是走出了一种英勇就义的感觉。 大家焦急的注视着不远处的检测台，只见卫斯理把水瓶递了过去，测试人员拿出一张纸，拿起水瓶往上倒了一点水。 几秒钟之后，向卫斯理点了点头。 卫斯理这个憨憨，还一个劲的向对方确认，直到测试员再三点头后，他立马高兴得原地跳了起来，兴奋的脚甚至差一点踢翻了测试桌。然后手舞足蹈的向大家跑了过来。 虽然看到这一幕，大家已经都知道了答案，可依然还是屏气凝神的等待着卫斯理的宣布。 很快，卫斯理就跑到人群面前，喘着粗气大声的宣布道： “考官说！没问题！” 人群中，立马爆发出了激动的呐喊声。一直提着一颗心的麦克和泰勒等人，也终于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长出了一口气。 这时候，他终于明白，周市长那句话的意义。 …… 周晨并没有再理会麦克等人，他相信，以麦克等人的水平，一定能理解他的意思。 他准备再去找林唐商量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可当他走在广场时，却听到旁边，马老那独特的大嗓门在怒吼： “这张照片哪里来的！” 周晨转头看去，一名医生打扮的小伙，正畏畏缩缩的站在马老面前，似乎被马老的气势吓得动弹不得。马老的手上，拿着一张发黄的照片，似乎他的情绪激动，正是因为这张照片。 “是。。。是。。。是。。。” “是什么是！快说！”马老的脾气非常火爆，看得出来非常着急 “是孙老叫我拿给您的，他说，这张照片上的人，好像您认识。”小伙努力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完整的说了出来。 “我没问这个，这张照片哪里来的！” “是。。是那个从山上抬下来的男生。。” 小伙话还没说完，心急的马老一把推开小伙，向医馆大步走去。 虽然周晨就在他面前，可马老似乎没看见一般，径直的从周晨面前走过。 这让周晨来了兴趣，上前拍了拍那名还在原地被马老震到瑟瑟发抖的小伙，用尽可能亲和的语气问道 “小伙子，这是什么情况？” 小伙看到周市长，犹豫了一会，还是说道。 “市长先生。” 周晨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刚刚孙老在给山上抬下来的小伙施针的时候，为了施针方便，脱掉了小伙的衣物。这张照片是从小伙的衣服里掉出来的。” “本来，我们是不会动患者的物品的。这是医馆的规矩。” “可是，孙老看到照片后，脸色大变，让我立马拿着相片来找马老。” “然后，您就看到了。” 听到这里，周晨更加感兴趣了。本着有热闹不看王八蛋的基本法则，立马勒住了小伙。 “走走走，你带个路，咱们去看看八卦。。。额。。。热闹。。。额。。。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差点说秃噜嘴的周晨，凭借着强大的逻辑能力，还是圆了回来。 “万一是马老的。。。啧啧。。。风流债呢？” 小伙的眼里也闪烁着熊熊的八卦之火，不过还是矜持的说道： “这。。。不好吧？” “怕什么，出了事我担着。走走走，再晚就赶不上了。。” 周晨簇拥着小伙，抓紧向马老离开的方向赶去。 小伙也就半推半就的，带着周晨，一路小跑着向医馆赶去。 …… 诊室内，孙老和马老二人正站在病床前，看着昏迷沉睡的杰克，你一句我一句的对着话。 周晨二人悄悄的溜进诊室，二老也只是瞟了一眼，见是周晨，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老马，真的是他吗？”孙老问道 马老点点头，没好气的说道： “老子自己的种，这还能认错吗？这么多年，了无音讯，真是反了他的。” 孙老几度张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几度合上。最终，还是忍不住说道。 “诶，我说老马，如果真的是他，都这么多年了。算了吧，孩子们也有自己的想法。也该看开了。” “到时候让他带着媳妇给你磕几个头，就算了吧。” “你不想要大孙子吗？” 孙老长吁短叹的说道。 一直强硬的马老，此时却是没有说话。只是闭着嘴，看着躺在床上杰克。 怎么越看，这小家伙长得越有点像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呢？ 正在此时，杰克，缓缓的醒了过来。 睁开眼，看到马老拿着的照片，顿时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起身就想去夺回来。 “你干嘛动我的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