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付了订金之后，章天寿保证十天左右就能交付惇本来还是想用他为新立局编类元佑诸臣章疏的检讨，但李格非在京城给秦刚送行时就曾感言：不必违心趋炎附势，于是拒不就职，因而终被外放。</p>
如此看来，秦观的离京，不过只是这一场政治闹剧的序幕罢了。</p>
“老师勿忧。”秦刚只得开口劝慰秦观，“我当日离京之际，便已对湛哥与衍哥有过安排。如今京城的生意很是顺利，鲁直、无咎、文潜以及文叔这四位师叔伯离京，都会为他们备上一份足用的盘缠。而履常师叔还留在京城，他家的吃穿用度更是不必担心。”</p>
“唉！真是多亏了徐之你的操心啊！”秦观听了后，内心倒也是宽慰了不少。</p>
“你们这师徒二人啊，不忧自己，却虑远人。”袁毂摇摇头道，“你们可知这次来接我之任的新知州是何许人也？”</p>
秦观二人皆摇头说不知。</p>
“此人名张康国，表字宾老，元丰时的进士，之前一直只是在福建路的几个幕职州县官上流转，多年得不到改官。只是据说这次不知如何攀附上了新进中枢的户部尚书蔡元长，得他举荐，这次便是权发遣了这个知州。”</p>
“蔡元长乃福建人氏，这个张宾老能找上他的关系，也算是正常。”秦观点点头道。</p>
“少游你可知道，之前随你的任命邸报一同前来的，便是中书五房密发我，要求按月上报你在处州的异常情况。我是视此等密报为士人耻辱，自然是不加理会。但若是换了这个奉迎拍马之徒来此，少游你接下来的日子可要多多当心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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