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检查之后，简生脸色阴沉沉的，道，“他这病是心病，”说着看着陆世轩，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或者是这里的病。” “我治不了，我只是一个外科医生。”</p>
“他需要的是精神科医生。”</p>
那天晚上，别墅里早早就安静了下来，死一般的寂静。</p>
沈言抱着膝盖蹲在高脚椅上，嘟着嘴玩自己的手指，简生搬了一个矮凳子坐在他面前，轻声道，“阿言。”</p>
沈言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嘴里模模糊糊哼着一首儿歌。</p>
简生双手撑在他身后的椅背上，凑近了亲了亲他的头发，轻声道，“和我说说话，好不好？”</p>
沈言抬眼瞅他，眼神儿隐在额前的碎发后，看不清楚。</p>
简生心脏跳得厉害，拨开他额前的碎发，亲了亲他的眼睛，道，“阿言，我爱你，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p>
沈言还是看着他，一动不动。</p>
简生眼眶通红，颤声道，</p>
“你不要离开我。”</p>
“你和我说说话。”</p>
“我已经感觉不到你了。”</p>
他颤抖着指尖抚摸沈言的脸，“你到底要我怎么做。”</p>
沈言的眼睛渐渐发亮起来，他慢慢伸出手，放在简生脸上，轻声道，“我也爱你啊。”</p>
“可是现在你不能打扰我，我在抢一个东西，我一定要抢到，”</p>
“所以你不要捣乱。”</p>
简生只以为他在胡言乱语，心里愈发悲痛，一把把他抱起来，像抱小孩子一样。</p>
沈言的脸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绽放出一个诡谲的笑容。</p>
陆世轩和宋楚的卧室里则是一片寂静，宋楚蜷缩在被窝里，已经不再发抖了，可是他混乱的大脑几乎无法思考，只得紧紧闭着眼睛，努力睡过去。</p>
陆世轩先把他的衣服脱了，然后脱了自己的，扔到地毯上，接着摸到遥控器关了窗帘和灯，然后钻进被窝里，把宋楚抱进怀里，紧紧的。</p>
这个夜晚，别墅里一片死寂。</p>
***</p>
第二天很早的时候宋楚就醒了，他掀被子下床去洗澡，他一动，陆世轩理所当然地也醒了过来，吃完早餐陆世轩和简生又去开会，宋楚在花园里晒太阳。</p>
深秋的暖阳透过斑驳的藤蔓倾洒在铺满落叶的地面上，宋楚闭上眼睛躺在躺椅上。</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