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正在想事，没有注意到。</p>
等到保安把水倒好，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说了声谢谢。</p>
“大叔，你在这里多长时间了？”</p>
余笙问道。</p>
“那，可有念头了，我来的时候，印刷厂刚刚建起，那时候我还刚三十出头，这一干，就干了二十多年。”</p>
保安说起来，也是感慨万千。</p>
余笙也没有想到，保安竟然还是印刷厂的元老呢。</p>
“大叔贵姓？”</p>
余笙掏了一根烟递了过去。</p>
他现在不吸烟，可是口袋里经常装着一盒。</p>
“免贵姓张，叫张山。”</p>
保安说道。</p>
余笙笑着说道：“张叔，我记得老师教过我，姓孔的，姓张的，不用说免贵的。”</p>
张山说道：“都是个递话砖，不过，为什么不用说免贵？”</p>
余笙说道：“有两个说法，一个是姓张的救过孔家后人，所以可以不用说免贵。</p>
还有一个，玉皇大帝姓张，叫张天师，在咱们国家，是神姓，所以不用说免贵。”</p>
张山恍然大悟，连连点头。</p>
“大学生就是大学生，懂的就是多，对了，小伙子，你是来找工作的，还是准备调过来的？</p>
我告诉你，别看你与厂长熟，也别过来。</p>
这印刷厂快黄了。”</p>
余笙说道：“看出来了。</p>
张叔，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你知道吗？”</p>
张山向外面看了看说道：“原来印刷厂的效益挺好的，宋厂长经常在外面跑业务，厂里也干不完的活，工资发的及时，奖金也高，大家都很高兴。</p>
你想想，工人大都是没有上过大学的，十几年前最高就拿到小一万，也不少了，很多人都羡慕我们。”</p>
余笙问道：“那为什么后来不行了？”</p>
张山说道：“还不是因为上面的出版社效益不好。</p>
原来，出版社和印刷厂是分开的，各自自负盈亏。</p>
后来出版社效益不好， 上面的领导就把印刷厂并进了出版社，想拿印刷厂的利润，补贴出版社。</p>
本来是一个老板，也没有什么。</p>
可是，谁知道出版社越来越过分，原来只有二十多人，后来年年进人，这才多长时间，就堆了一百多人。</p>
印刷厂的利润 ，都被拿走养闲人，发工资了。</p>
印刷厂的奖金没有了不说，工资还慢慢的越发越少，还常常拖欠。</p>
直到发不出来了。</p>
可是，印刷厂的利润还在啊？</p>
工资发不出来，工人当然不干了，就找宋厂长闹。</p>
宋厂长一气之下，干脆不去跑业务了，大家都饿死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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