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仓当真被搬空?甚至连一粒粟米都未曾留下?”
刘彻一脸阴沉的盯着额头尚冒着虚汗的程不识,语气之中有着难以置信和压抑不住的暴怒。
“是!陛下!臣下无能!有负陛下信任和期望!
但请陛下给臣一个机会,臣定然揪出那作祟小人!”
程不识只觉嘴中满是苦涩的味道,心情之复杂,难以向旁人言喻。
“揪出作祟者?呵!程将军!汝可知此处密库对王朝大军意味着什么?汝可知密库物资无缘无故的尽数失踪对王朝意味着什么?
好!汝不是要揪出那罪魁祸首吗?那汝便告诉朕!此事究竟是何人所为?!”
刘彻气的不时晃头,愤怒已然让得他有些难以自控。
程不识闻言却是一滞,哑然半天,却最终只能满脸黯然而苦涩的低声回道:
“这,臣不知罪魁祸首是何人……”
“哈哈哈!好!很好!程不识!亏朕如此信任于汝,汝如今便是这般回报朕之厚望吗?!”
刘彻更是怒极反笑,浑身轻颤着,直想一剑将程不识给劈了!
“报~~~”
正在此时,远处却是忽然有一队骑兵疾奔而来,当先一人一边策马疾驰,一边高声的呼喝着。
“报!陛下!发现燕军踪迹!此时正从西北方向十里外赶来!”
闻得此声,刘彻及一干将领皆是一愣。
在他们想来,那以瞒天之惊世手段将密仓所有物资席卷一空的除了风无极之外,便再无其他可能;
可是这突然而来的一幕又是怎么回事?
风无极倘若真的弄走了物资,那就绝不可能会再度赶来,因为他的目的已然达成,又何必再置身险地?
可要不是风无极干的,那又究竟是何人?
难不成是有人监守自盗?
想到这里,刘彻猛地回过头瞪向程不识,一直紧盯了五六息后,方才摇摇头移开了目光。
不可能是程不识,程不识的脾性刘彻清楚,其对自己忠心耿耿,而且十分勤俭、自制,若说其他人还有可能,但程不识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不论如何,眼下不是细究这些的时候。
当务之急乃是除掉风无极!既然风无极出现了,那便绝不能叫他逃走!
看了看已然开始放亮的天色,再瞅了瞅禁卫军赶来时在周遭造成的凌乱马蹄的痕迹,刘彻不由得摇了摇头。
虽然不知那风无极为何要等到马上天明之时才发动攻击,但都不重要了。
眼下踪迹已然泄露,再想要请君入瓮已是不可能了。
“传令内层俘军开始对敌进行包抄!禁卫军,随朕迎上去!”
“诺!”
刘彻吩咐完之后,正要拨转马头准备行军,瞧见仍然跪着的程不识时,却是不由得眉头一皱。
稍稍犹豫几息后,刘彻还是轻叹一声出声道:
“程不识,汝也率军随行吧。”
“诺!谢陛下!”
程不识急忙满脸感激的起身,吩咐王翰留守大营,自己则是带着一万骑兵及十万步卒紧随着刘彻的禁卫军跟去。
马蹄阵阵,随着尘土的飞扬激奏起一支铿锵有力的曲子。
“报~~~陛下!燕军似是发现了不对,调转方向朝着西南方逃窜了!”
骑兵洪流浩荡疾驰,刘彻再度得到了最新的消息,可这消息却是使得他心情好一阵阴郁,同时更是有些不解。
西南方向乃是深入王朝腹地的路经,这风无极不向北面逃,却为何要反其道而行之、自置险境?
难不成那风无极发现局势不对,猜到了自己将埋伏的重点放在了北面?
如此想来倒也合乎情理,毕竟风无极智略高超,他能想到这点也并不是太出奇。
“燕军数量可曾探查?是否两万?”
“回陛下!探查了,只有五千左右!”
“五千?”
刘彻顿时一怔,战马仍然在飞驰,可眉角却是不由得皱了起来。
怎的会只有五千?
顾不了那般多了,眼下好不容易将风无极逮到了王朝境内,而且还设下了层层埋伏,决计不能让他逃了!
“可确定风无极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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