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遗诏绝对是假的!”
“张让!你这个狗宦官!竟然敢伪造遗诏!当真是找死不成?!”
……
一时之间,群情激愤,这次可是没有什么派系分别了,几乎所有人皆是异口同声的对张让进行愤怒的批判和喝骂。
甚至更有几个激动的径直朝着张让扑了过来,看那神情,是想要将张让给活撕了。
张让脸皮一阵急速的抖动,急忙高声喝道:
“光禄勋何在!”
“在!”
“陛下遗诏之中说的清清楚楚,若有人敢不从命,便是叛国!
这些家伙如今正在叛国,你还不将他们拿下?难道敢违抗皇命不成?”
杨彪眼神一阵急剧闪烁,两只拳头捏的紧紧地,咬牙挣扎好一会儿,眼看着那几人就要冲上台阶,杨彪终于大吼一声道:
“来人!”
哗!
踏踏踏!
随着殿门被推开,数百个全副武装的禁卫军立马冲了进来。
“宗正丞韩大人、尚书令满大人、将作大匠徐大人,还请三位立刻返回班位,若不然,国法不容!”
那三个正要冲上白玉阶梯将张让撕烂的官员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看着那些眼神冰寒的禁卫军瞪来,挣扎好一会儿,只得一甩长袖退了回去。
见此情景,何皇后、何进以及诸多人眼中皆是流露出可惜之色,同时更是愤恨的瞪了一眼杨彪。
这家伙就不能再等等吗……
张让像是被吓得不轻,正了正头上的纱帽,而后一脸愁苦的说道:
“唉,诸位如此激动吾也能理解,毕竟吾对陛下的遗诏亦是惊愕万分,根本未曾想到会有如此内容。
诸位言吾伪造遗诏,呵呵,吾哪有那般大的胆子?
更何况,此事陛下可是对诸位亲王们提前言说了的,难不成汝等以为诸位亲王亦是在伙同吾伪造遗诏?
虽然遗诏的内容让人很是有些难以接受,但遗诏便是遗诏,这是陛下的意志,若有不从,便是叛国!
此前诸位的行为吾可以不追究,但若再敢不从或是乱来,可就莫要再怪咱家了!”
何进怒眼一瞪道:
“张让,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的,陛下如何可能会立下如此荒唐的遗诏?
太子向来聪颖,他登基乃是理所当然!
若是你承认遗诏乃是你伪造的,那本将军可以赦免你的罪行,让你可以安度晚年。
若是不承认,哼,伪造遗诏乃是诛九族的大罪……”
此时,东海王刘祗忽然出声道:
“大将军不可如此,这遗诏的的确确乃是真的。
老实说,本王刚刚得知陛下的意思之时,亦是跟诸位一般,根本难以接受。
吾等乃是刘氏宗亲,相比于诸位,吾等对于此决定更是难以接受。
可是,静下心来之后,经过这几日的深思,吾等倒也觉得这并非就是一个不可接受的决定。
毕竟,如今神州大陆风雨飘摇、战乱不断,说不定什么时候一场波及整个大陆的大战便会发生。
而我东汉王朝又内忧外患,尤其是经过了黄巾乱匪的肆虐之后,整个王朝更是千疮百孔。
这种情况之下,若是没有一个有大智慧的人站出来,恐怕我东汉王朝就真的要泯灭于历史的尘埃之中了。
辫儿跟协儿都尚年幼,根本无法挑起大梁,而遍观其他,唯一有能力力挽狂澜的,却也只有那风无极一人了。”
何进不悦冷哼一声道:
“东海王这说的什么话?太子虽然年幼,但有着本将军扶持,还怕什么?
照你这意思,本将军还比不上那个风无极了?”
中山王刘稚轻笑一声道:
“何大将军,你要这样说,本王恐怕只能说一句,你的确不如那风无极了,而且还是远远不如。”
何进顿时大怒,踏前两步死盯着刘稚,眼中有无尽杀气肆虐。
杨彪见此一幕顿时大急,立马带着一队禁卫军赶了过来。
“大将军,你意欲何为?莫非是想对中山王下杀手?!”
何进盯了一眼虎视眈眈瞪着自己的禁卫军,只能强行按捺住杀意,冷冷的瞪了一眼刘稚一眼后站了回去。
“诸位亲王,非是吾等质疑遗诏的真实性,质疑诸位亲王的话语;
只是,这遗诏中的内容确实太过匪夷所思了,或许这遗诏乃是陛下神智混乱之时所立;
所以,此事,本司徒觉得还需要详加探讨才行啊。”
此时,司徒王允眼珠一转,却是忽然站了出来说道。
“王司徒此言有理,这遗诏当真有可能是陛下神志不清之时所立,所以倒也未必就能作数。”
“对,说的对,若是此遗诏乃陛下迷乱之时所立,那可就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