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雅达不确定韩灏有没有从埃克苏那边带回来什么关键性信息,但是清明节前一夜,韩川一整夜都没有回到卧室,而是和他的父辈和弟弟们彻夜商谈。</p>
关于他们谈话的内容,诗雅达一无所知,诚然她也并不想知道得那样彻底。哪一日如果他们被迫站到了对立面,那是绝对不可能随意就化干戈为玉帛的。这世间唯一不变的是利益。</p>
诗雅达记得自己还是杨姝颖时,曾很为易安居士的那声“炙手可热心可寒”而感伤,那似乎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到如今,一切都淡了,如同已蒸发的水滴,徒留下一个淡淡的水印。</p>
诗雅达洗漱好在对镜梳头时,韩川回来了,他并没有一脸倦容,而是一副意气风发模样。这至少说明目前的局势对他来说是有利的。</p>
“你醒了?”韩川凑到妻子跟前,看了看镜子里妻子美丽的容颜,又转过头亲了亲妻子鬓边的头发,解释说,“今天要开宗祠祭祖,昨晚大家一直在做准备。”</p>
他这话算是给诗雅达一个交待,也就是说,关于韩家的家族战略,韩川选择了对诗雅达保持缄默,这或许是出于对诗雅达的保护,他不希望真有那么一日,妻子会夹在中间左右为难。</p>
“嗯,你累不累?”诗雅达转过头轻轻看了韩川一眼,其实韩川应该清醒的认识到,自己身边这个已经不是五年前的杨姝颖,那个敏感、因为太过善良而显得异常脆弱的杨姝颖。</p>
今天历尽生死归来的诗雅达她无欲则刚,根本没有什么能真正伤害到她,除非她主动卸下那层坚硬且掩盖住了一切的铠甲。</p>
韩川对妻子的反应颇有些失望,她的表现太过冷静。只是,难道他想要看到的是妻子撅着嘴同他闹腾说,“你又骗我,昨晚你们凑在一块儿又是在憋什么坏,麻溜的给我交代清楚!”</p>
可能那样的妻子在韩川看来比较真实,因为她想什么就说什么,对自己从无隐瞒。</p>
“不累!”韩川带着失落回答,一边说,“你等等我,我洗漱一下,咱们一起去奶奶那边吃早点,吃过早点就要开祠堂了!”饮水思源,人活着,可能就是需要这种历史感,否则会觉得自己没有来处。</p>
“好!”诗雅达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她觉得自己应该过得简单一些,在未来的一年里,她只管一件事,那就是好好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p>
至于那以后……以后再说吧!诗雅达放下眉笔,看了眼镜中的自己。她看上去居然有些陌生,难道是因为脸上妆容太过精致而显得虚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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